许欢喜回到家里,洗完澡后就自顾自地窝在角落里,水珠从濡湿的发尾滑落。
她忍不住想起了楚如斯,她素来又懒又忙。
有一次,她顶着湿漉漉的头赶工作,楚如斯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忽地捻起她的发,拿起吹风机细细地给她吹头发,自然而然好像本该如此一样,语气里的责备浑然天成:“你今年几岁?不知道这样子会受寒吗?我看你的偏头疼就是这么来的吧?”
她当时错愕不已,跟本没办法明白楚如斯做这种事,为什么这么自然,后来也只能告诉自己,他肯定是经常这么做吧。
她记得那一天,腰板坐得直直的,机械式地敲击着键盘,整个大脑其实都是浆糊,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插,温柔得好像要余生都拉长一样。
于是,那一天她赶出来的总结报告,被尚小珍骂的一文不值。
为此,许欢喜得出了一个结论,尼玛男色真的为误事!
如今……
好安静啊,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她内心里都是寂寞和思念,自从生下许一诺后,她每天每天都过得特别充实,无论有多难多难,只要回家看到许一诺,她就充满了勇气。
后来许一诺去欧洲旅游,她也没有惶恐,她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对付楚如斯这种外来生物,倒也不至于陷入思念。
可是,现在许一诺不在她身边。
楚如斯也不在她身边。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脑子里都是今天的场景,楚星云的嚣张,老东家的冷血,还有那一桶脏水,还有子虚乌有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