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迷离偏暗的灯光中,女人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却透露着森森寒意。
欢喜?
原来她在这里,如果她一直在这的话,那应该目睹了爷爷宣布他是楚家二少爷的事情吧。
该死!
他本想亲口跟她说的,没想到是在这种场景下揭露出来。
终归早晚都要知道的,他将酒杯放下,想上去把事情说清楚。
——她的眼神,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许欢喜看到楚如斯走上来,差点就想落荒而逃,她该把楚如斯当成什么,那个她养在家里的小白脸,还是楚家烜赫一时的二少爷?
他分明是步步沉稳地走向她,可她却觉得两个人之间,越来越远,不只隔着鸿沟,简直隔着天堑!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着,似乎谁先开口就是输家,又似乎跟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如斯觉得许欢喜的眼睛里都是淡然和死寂,好像他无关要紧一样,不自觉地皱眉,直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生气了?”
“没有。”许欢喜像是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任由楚如斯抱着,却不给出回应,甚至连抗拒都没有。
她本来就是温婉的性子,脾气是极好的,怎么会那么容易生气呢?
她只有对自己人才会生气,而楚如斯不过是个外人。
楚如斯用力地将怀里的人儿揉进血骨里,她表现出来的是漫不经心的冷漠,甚至连生气都省了,直接把他打回陌生人:“我的确是故意骗你的,可我对你,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很直接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