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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结束。
许一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坐在她的身侧:“妈咪,楚叔叔就知道欺负我。”
许欢喜顺势递给许一诺一瓶水,然后看了一眼擦汗的楚如斯。
她想了想,也许是今生最后一次这么和-谐了,于是拿了一瓶水递给楚如斯:“喏。”
楚如斯觉得许欢喜今天对他好的有些过分,果然老祖宗在,比谁都管用。
——然而,楚如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祖宗叛变了。
许欢喜知道老祖宗有话跟楚如斯说,于是把许一诺带走了:“妈咪带你去看花灯。”
楚如斯盯着许欢喜和许一诺有说有笑远走的场景,心里突然有点堵——他有一种错觉,感觉那对母子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老祖宗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如斯,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楚如斯心中突然不安起来,老祖宗是乐天派的,这种郑重其事的表情,楚如斯只见过一次——那就是老人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跟他进行了单独谈话。
老人家的眼睛里都是睿智跟慈悲,语调也平缓舒服:“如斯,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尽管欢喜很多事都不跟我说,怕我担心、怕我受到刺激,就连她准备了这个,她都不曾告诉我。”
老祖宗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郑重其事地递给楚如斯。
楚如斯看到离婚协议书的瞬间,觉得大脑里像是塞入了千万根银针,老人家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他?
总有一种被判死刑的感觉。
老祖宗似乎不忍再看,转开头去:“欢喜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即使起了离婚的念头,她也不告诉我,怕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阻挠。这孩子估计是准备等板上钉钉了,先斩后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