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死因没有?”钱三多急问。
“他在摔下去之前就已死了。”萧何一脸倦容。
“这么说他是被人扔下去的?”
“嗯。”萧何点点头。“是中毒死的。”
“什么毒?”
“不知道。”
“不知道?”
“咽喉并没有异样,显见那种毒药不是从喉咙进入。”
“不是由喉咙进入,就一定是由暗器打出来。”钱三多问:“你可曾发现伤口?”
“没有。”萧何说:“他全身上下除了摔伤处,再也找不出任何伤口来。”
钱三多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是不是由皮肤进入?”
“不是。”萧何肯定他说:“如果由皮肤进入,肌肉一定会有迹象。”
“这么说无法找出他的死因了?”
“找得出。”萧何说:“我还没有解剖内脏。”
“内脏也要解剖?…”
“要,一宁要。”萧何说:“内脏再找不到的话,就剖开他的脑袋。”
脑袋如果也剖不出结果,他还要剖什么地方,萧何又埋头解剖尸体。
肠子、胃、肝脏、肺,都已被取出,堆在一旁,然后萧何就从肠子检查起。
他是不是还会将这些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
钱三多实在怀疑。
并不是任何人都有这种机会看到一个人身体内的内脏,在来说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幸运。这种幸运他却宁可不要。
内脏很快地就解剖完。
答案还是找不出。
于是萧何接着又开始解剖无情公子的脑袋。
这时的情景,钱三多更不敢看,晚上吃的饭差点呕了出来。
他实在很佩服萧何。
解剖尸体就跟杀鸡一样,而且今天的对象,又是他的好友,如果换做自己,绝对下不去这个手。
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萧何突然松了口气,放下小刀,他满头汗珠如雷雨般地滴落地面,神态已非常疲倦,一条腰更弯了。
到底他已是个老人。
他瞪着一双看来已昏花的老眼,望着钱三多,“脑袋壳上有三个很小的针口。”
“有多小?”
“比绣花针刺出来的还小。”萧何坐了下去。“我反复检查到第三次,才发现到这三个针口。”
“比绣花针还小。“钱三多沉吟道:“那是什么暗器?”
“暗器上并没有淬毒,它是由无情公子的头顶上打入,直接射入大脑。”萧何说:“朱绿是立即死亡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有针口,就一定有暗器。”钱三多问:“暗器呢?”
萧何摊开左手掌。“在这里。”
钱三多接过来一看,发现它竟然比芒刺还要细小,三根小针全是淡蓝色的。
“这么小的针,用手一定发不出去。”
“对。”萧何说:“它一定是用机关发射的。”
钱三多已走了,带着那三根细针走了。
无情公子的内脏已全部放回去,伤口也已缝起。
萧何静静地坐在一旁,望着长台上的朱绿。
“这么小的针,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机器盒子,才能发射出来?”
窗外阴影中,突然有一人冷冷他说,“是用暴雨梨花针的针盒发射的,但那三根针却不是暴雨梨花针,它们的名字叫搜魂针。”
这时天已将亮,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