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烧死。
你是血奴?”韩笑问。
“是的。”少女居然还这么回答。
“血鹦鹉的血奴?”
“不是。”
这个声音居然又来自壁上那幅画中。
“她是我的血奴。”
韩笑惊疑地望着画。
“她当然是你的血奴。”商少爷笑着说:“如果她是我的血奴,我一定吃不消,我一定会戴帽子,戴一种有颜色的帽子。”
“噗嗤”地一笑,少女居然听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画中之声又响起。“你果然不愧为商少爷。”
“还好我是商少爷。”商少爷说:“换做别人,被你们这么装神弄鬼地一吓,包准变成商乌龟。”
商少爷手一扯,长鞭“淋”的一声,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韩笑腰上一松,人也跟着走下跨脚板。
“乌龟总是缩着头,见不得人。”商少爷说:“阁下难道是乌龟?”
没有回答。
但壁画忽然从中间分开,一个人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中有笑容。
笑容中有一股做气。
这个人一身穿着藏青色的长衫,连鞋子都是藏青色的,发上也系着一叫们藏青色的发带。他的右手抚议着自己头上的发丝,左手是垂直的,是空荡的,是虚无的。
他的左手没有手。
他的左手是空的。
他是个独臂人。
他笑望着韩笑。
“你没想到是我吧?”
“是的,”韩笑叹了口气。“打死我,我都猜不到是你。你的手哪里去了?”
“用剑一只手就足够了。。”
“想做成一件大亨,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他昂然他说:“一只左手,又算得了什么?”
“是算不了什么,可是又何苦呢?”商少爷笑着说:“耿无心,你以为你牺牲得很值得?”
这个由画中走出来的人,居然就是耿无心。
“为了霸业,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耿无心说。
“你口中的霸业究竟是什么?”韩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耿无心说,“对于一个即将死了的人,知道那么多也没有用。。”
商少爷笑嘻嘻他说:“你想要杀我,可是我没有打算杀你,我只不过想把你绑在叉子上,然后放在火堆上烤一烤。”他接着说:“因为我很想看看走狗被烤是什么样子?是什么味道?”
“一定不好看。”韩笑说:“一定不好闻。”
“我知道。”商少爷说:“可是我还是想看,更想听听走狗被烤的哀叫声。”
“如果你晚一步来,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听到。”耿无心瞄了韩笑一眼:“一定可以看见那种情形。”
“不一样:那不一样。”商少爷说:“走狗怎么可以和人相并论?”
他接着说:“人被烤,是残忍。走狗被烤,就应该了。”
现在应该是白天了。
但在屋里却感觉不出来,因为所有的门窗都是紧闭着,屋内燃有孔明灯。
灯火亮如白昼。
除了灯火之外,还有亮光。
剑光。
一柄窄窄长长的剑,剑刃上闪着银蓝色的光芒。
光芒一旋,剑光一抖,耿无心回剑直放面前。
剑光闪烁,耿无心的目光也在发亮。
亮如剑光。
“这把剑,已有二十年未曾出鞘了。”耿无心凝注剑。
“希望今日它吃到的是一顿‘佳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