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本来以为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很快就有一杯喜酒喝了。
可是现在非但喜酒喝不到嘴里,就连新娘子都给弄没了。
如果南啸云硬要他陪一个新娘子给他,她又到哪里去找?
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活见鬼了。
南啸云沉着脸说:“大嫂,现在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软冰弄到这口箱子里面的?”
柳非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事先商量好的,是我和苦和尚早就商量好的。”
“你们两个事先商量好的?”南啸云惊讶地望着他们两个。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苦和尚和柳非烟怎么会搞到一起去的。
苦和尚说:“她来找我,说要玩一个新娘子拜堂的游戏,所以我就答应了。”
“新娘子拜堂的游戏?”
“新娘子就是软冰,那个新郎自然是你的,到时候有酒喝有肉吃,这么好的事情,又有谁会不愿意去做呢?”
就算南啸云再是一个榆木疙瘩,也总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他忽然间感到很愧疚。
这么多年来,阮冰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无论经历了什么事情,都始终不离不弃。
阮冰的心意,他自然早就明白。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早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阮冰,但是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面这份感情。
女孩子长大了,想要嫁人了,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嫁人这种事情偏偏却要找人来设计。
所有的原因还不是全,因为他不善于表达。
可是现在就算是再愧疚,再怎么自责也没有用了。
苦和尚忽然走过去,把那只箱子用双手抱了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观察着那个箱子。
箱子就是一个普通的箱子,只不过是比一般的箱子大一些,结实一些。
这里又是在船舱的最底层。
空间并不是很大,在南啸云跳出这个箱子之后,距离这个箱子始终都不超过三步远,无论是阮冰自己走的还是有人撸走了阮冰都不可能一点声息都没有,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苦和尚。
除非这个世界上有隐形的人,又或者说是真的闹鬼了。
现在就算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人,这个时候也免不了要疑神疑鬼了。
苦和尚似乎找到了一件很好玩的玩具,走到一边,坐在地上开始鼓弄起那个箱子来。
南啸云只能无奈的叹息。
苦和尚虽然只是一个和尚,但是也曾经是一个豪气干云的汉子。
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的苦和尚根本就不能按常理去揣度,他想干什么只能任由他去干。
柳非烟的心里也非常苦恼,这一次她原本是想干一件好事,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结果,现在就是说什么南啸云也未必能够相信。
而且现在要是解释的太多了的话,只能会越描越黑。
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苦和尚摆弄了一会箱子,忽然说道:“这个箱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