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苗基和若被他盯上了,那真的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其实,苗基和跟尹江赋有一腿?苗基和是个断袖来着?
想到这,叶棠采手肘撑在桌上,小手捂着眼睛。算是明白过来了!苗基和是断袖,还被尹江赋弄上手了,苗家定是知道的。
苗家就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想让他收心。结果,却一波三折!
现在叶玲娇想退亲,苗家怕夜长梦多,所以不想退,想尽快逼着他成亲。
想到这,叶棠采小脸黑了黑。
苗氏显然也想到这一层脸,恼得直喘气儿,声音颤抖:“这是我的娘家,是我的亲大嫂来着,明知和儿……居然还如此坑害玲姐儿!”
“老太太……”惠然皱着眉,“咱们先不要这般武断,就像前儿个的事情,闹到最后还是误会。除非抓到现行。”
“我就在外头等着他,瞧他一会如何解释。”苗氏沉着脸,站起来,哗啦一声,掀开珠帘子,走了出去。
叶棠采连忙从一傍的椅子上抱起一个大迎枕,然后跟上去。
苗氏回头见叶棠采抱着个东西,就怔了:“你抱着个枕头出来干什么?冷了抱个手炉才合适。”
叶棠采嘴角一抽,这叫她如何解释?说她防着苗基和摔下来,准备拿个东西垫着?
叶棠采又瞧着楼梯口,只见那处有一块棱角分明的石雕,如果摔下来的话,会撞到这吧?
几人在靠近楼梯口的一张桌落座。过了两刻钟左右,秋桔站在楼梯处突然轻呼一声。“姑娘!”
叶棠采一怔,抬头,只见苗基和站在楼梯口,回头跟人说话,尹江赋站在他身后,二人不知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尹江赋突然往前一撞,整个人向苗基和扑去,然后二人一起滚下楼梯。
“啊——”秋桔一声尖叫。
叶棠采连忙抱着手中的枕头,急急地奔了上去,把手中的大迎枕挡到那块大石雕上。
苗基和滚了下来,脑袋就撞了上去,幸好有大迎枕在那,只把他撞得眼冒金星。
“嗷嗷嗷——”一阵阵尖叫,那个尹江赋也摔了下来。
苗氏几人刚好就围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扑到苗基和身上。而且他不知是怎么摔的,滑下来的时候,裤子一路往后退。
尹江赋扑上去之后,那裤子也掉了!露出两条毛耸耸的大腿!
“哎呀,那边怎么了?”正在吃饭的人惊叫一声,纷纷围上前来。
只见地上有二人滚作一团,一个一身白衣,正努力地爬起来,但一个锦衣男子却扑压在他身上,最让人惊呆的是,这锦衣男了裤子是脱掉的。
“伤风败俗,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这是怎么回事?”围观的人个个惊呆了,女的全都捂着眼睁。
“这……这不是承恩公的小公子么?”突然有人悄声说。
“这白衣裳的,是苗公子吧?”
“这二人在干嘛?这……”
说到这,全都住了嘴,不敢往下说,毕竟那是太后娘娘是宠爱的侄孙啊。
这尹江赋名声有多臭,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谁不晓得他是个断袖。而苗公子又是美得一枝花一样,现在……
然后个个神色怪异地盯着二人。
尹江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立刻爬了起来,猛地抽起自己的裤子,指着周围的人大叫:“看什么看?啊?”
周围的人被他吼得身子抖,便急急地转身离开。
苗基和却是白着脸,慢悠悠地爬起来,苗氏铁青着脸走过来:“和儿。”
苗基和一怔,回头见是苗氏,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却是面无表情。
“表叔,你还好吧?”叶棠采上前,指了指那个垫着石头的大迎枕:“幸好今天我出门带……带了个枕头,否则你要撞死了。”
听着这话,苗基和又是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几分,眼里带着茫然。他没有多留,转身就往外走。
苗氏却追了出去,在门口拦住他,冷声道:“你跟那个尹江赋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这种人结交?你是不是……”
“是!”苗基和却冷冰冰地砸出这一个字。
苗氏被这一个“是”字砸得头晕目眩,“你怎么……”
“我会回去,劝娘退亲。绝不会祸害了表妹。”说完,就转身快步离开。
苗氏心里一时有些复杂,高兴的是,他愿意退亲。难受的是,他居然这样……好歹是她的嫡亲侄子,又是一直当着未来女婿一般看重和关爱的人。居然走入那条歪道。
“老太太,他答应退亲?”钱嬷嬷急急地上前,扶着她。
苗氏正要高兴地点头,突然脸色一变:“他答应有什么用?他老子娘会答应吗?我瞧着,他一直想退亲的,是我那个大嫂不愿意。”
“刚刚什么情况,瞧那尹江赋裤子都掉了!他们苗家还有脸不退?”钱嬷嬷冷哼一声。
苗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脸色却一点也没有缓过来。毕竟那是她的娘家,她不希望苗家出这样的事。
这时叶棠采走出来,苗氏回头对她说:“棠姐儿,我们先回家去了。”
“好。”叶棠采点了点头。
苗氏便带着钱嬷嬷急急地离开。
叶棠采跟在后面,一路到了碧水楼停车的后院,叶棠采也上了马车,往定国伯府而去。
“姑娘,你怎么带个大枕头出来啊?”秋桔一脸奇怪。
当时叶棠采出门,秋桔让带手炉,但叶棠采没有要,反而到柜子里翻个大迎枕出来,一路抱着。
秋桔和惠然只以为她是嫌手炉太热,抱了迎枕抱着暖又舒服。
哪里想到,苗基和摔下来时,她抱着就往石雕上放。
那个石雕是个刺猬石雕,全都是棱角和尖角,这样撞上去,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命都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