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懒得理会他的气急败坏,只继续说道:“里正大叔,各位叔公,我们白溪村什么时候可以随便上别人家去打砸了?”
“要是这样,那以后村子里的人家岂不是人人自危?”
“谁家也不敢轻易让人进门,各家各户大白天都要关门闭。”
“不然,谁知道进来的人会不会一不高兴就砸东西?”
“还是说,林大叔欺负我家家境贫寒,人丁单薄,弟弟年幼?所以才无所顾忌的打上门?”
“打砸了薛家,还指责我不尊长辈,要退掉婚事。”
薛双双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红了眼圈:“里正,各位叔公,林大叔为了想让我们家退回聘礼,这么污蔑我一个小姑娘,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她深吸口气,拧着眉,咬着牙,一脸倔强道:“要是里正和各位叔公今天不能给我家做主,让林大叔受到该有的处罚,那等我爹回来,我,我就让他去林家砸回来。”
王方木忍不住喝斥道:“双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也不怕让人笑话!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这事,村里一定严肃处理。”
薛三叔公已经朝林大山发难,喝道:“真是太过份了!薛顺虽然从老薛家分出来单过,那也是我薛家的子孙。”
“林大山,你这是欺薛家无人吗?”
“我老头子还没死呢?”
“我们薛家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的子孙,可在这白溪村,也属于有几十户人家的大姓。”
“薛顺家里今天别说没做错什么,就算是做错了,也自有我薛家宗族处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上门放肆?!”
王六叔公也是沉着脸:“林大山,谁给你胆子到薛家随意打砸?”
“我们白溪村民风淳朴,乡邻和睦,你这样的行为,和横行乡里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村里人讲究堂屋香火,在别人家的堂屋里大声哭闹都会让人不高兴,何况是莫名其妙动手打砸?
这绝对是犯忌讳的事。
薛双双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借助这个时代的某些规则替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林大山就是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打儿子天以地义,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可遇到薛双双这种胆大且不按牌理出牌的,他想不吃亏都难。
林大山先头听薛双双说他在薛家打砸还不以为意,到这个时候,眼看事态严重,里正和各位族老都沉着脸,也是心里一跳,知道自己被薛双双这个死丫头坑了。
林大山叫起屈来,大声为自己澄清道:“里正,各位族老,你们别听薛双双胡说,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儿。我跟薛家无怨无仇,我到他们家来打砸干什么?是薛双双这个臭丫头在造谣生事……”
薛三叔公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你没打砸,那地上这些碎东西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你还想说,是薛双双自己打碎了来陷害你?”
林大山叫道:“我那是在教训林白!对,我是在打我自己的儿子,谁都管不着。”
薛三叔公轻蔑一笑:“你教训自己的儿子要跑到薛家堂屋里来教训?林大山,你这是没把薛家放在眼里!”
林大山:“……”
这可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薛三叔公道:“里正,这事你看怎么处理?总之要给我们薛家一个交待。”
王六叔公道:“该重重处罚!不然大家有样学样,都随意冲进别人家里打砸,村子里还不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