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要屏住呼吸,任谁都有可能认为他死透了。
孟娬就是把他带回家去,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把他救活。
大正午的,偶尔碰到几个乡里人,看见孟娬不知从什么地方拉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都躲得远远的。
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谁敢轻易上前去?
虽然费力,但最终孟娬还是顺利地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家门。
这家里十分贫穷困顿,就一间茅草屋,前面用篱笆围了个简单的院子。
孟娬在穿越之前都是和她娘住在一间房的,眼下没有别的空余的屋子来安顿他了。
孟娬一进门就听见了母亲夏氏的咳嗽声,等夏氏晃眼看见孟娬带着一个遍身鲜血的男人进屋后,吓得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了。
今天上午她被贺氏给灌了一碗汤药过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现在。
而孟娬则被祖母贺氏带去了大伯家,等着王喜顺接去。
因而孟娬是直接从大伯家翻窗逃走的,夏氏病得稀里糊涂,她的女儿遭遇了什么,一无所知。
若要是得知贺氏竟要将她唯一的女儿卖给一个流氓杂碎,她就是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也要爬起来拼命的。
可惜,她并不知道,原主在高粱地的时候就已经被王喜顺给掐没了,现在这副身体里已经是另外一个灵魂。
夏氏唇色惨白,满脸病气地道:“阿娬,你这是……”
孟娬道:“我捡了个人回来。”
既然她现在在原主的身体里,那就既来且安。她自会帮忙照顾安顿原主的娘,再不会让那帮狼心狗肺的给欺负了去!
夏氏以前是乡里教书先生的女儿,是个十分循规蹈矩的人。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现在孟娬的爹又不在,更不能随便把男人往家里带。
要是传出去了,是要被指着鼻子骂的。
夏氏惶恐道:“你怎么能随便把男人往家里……”
可孟娬却没有封建礼教那一套,道:“我若丢下他不管,他伤得重,会死的。”
死了不就白瞎那张好看的脸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