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澈给她递了锦帕:“擦擦。”
> 云衍接过锦帕,一看便懵了:“这不是…”
锦帕上绣着仙鹤祥云,正是那天晚上他给自己的那方。
万安澈也顿了一下,随即淡定道:“嗯,你那晚留在驿站的。”
云衍有些尴尬的看着手中干干净净的锦帕,想起自己溜走那晚,上头可是染了自己的血。
她讪笑着用锦帕擦了擦衣袖:“我带回去洗干净了还你。”
万安澈瞥了她一眼:“别弄丢了。”
“不会。”她干笑一声:“我此回不会乱放了。”
正当此时,阿肆匆匆而来,沉声禀报:“王爷,云家三公子在府外喧哗,属下已命人将他捆了进来。”
“本王倒忘了云家还有个三公子,那晚应该让人搜查云府才是。”万安澈淡然走上前去:“去看看吧。”
云衍突然起身跟了过去,万安澈看了看她,也没说话,放缓了脚步带着她一同走出去。
舒王府内有一独楼,名作刑房,专用于处置下人或者处理一下见不得光的人。
云耀喝得大醉,面目通红眼神恍惚,此刻被堵了嘴,五花大绑关在满是刑具的屋里,被侍卫用长棍压在地上,不停哼哼。
云衍看见他这幅颓废狼狈的模样,并不意外。
云金诚自小就对他的小儿子宠溺无度,向来是他要什么便给什么。
整日同羽城内一群纨绔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云金诚也从不说教,只管他的宝贝儿子开心。
云衍同万安澈在椅上落座,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用一种下作疯狂的眼神盯着自己,面无表情。
万安澈冷淡的开口:“他的眼睛,剜了。”
侍卫拔剑上前,云衍出言制止:“等等。”
侍卫看向万安澈,万安澈点头,侍卫退致一旁。
“把他嘴松开,我有话问他。”云衍道。
侍卫依言撤去云耀口中的封物。
他能说话的瞬间,便疯了一样狂笑大吼:“万安澈你草菅人命罔顾礼法!害我云府,你该死!你该死!”
“住口!”侍卫用棍狠狠打在他背上,但越打他就笑得越狂:“好啊好啊!你把我也杀了吧哈哈哈!”
“谁派你来的?”云衍冷冷看着他:“你同你爹一样胆小怕事,不可能会自己跑来舒王府闹事。”
“谁?阎罗王啊!他让我来杀了你们,他们会给我报仇哈哈哈哈…”说着,也不知他哪来的气力,噌的从地上跳起来朝万安澈冲撞过来。
万安澈身侧的阿肆拔了剑直直对着他,而其他人则去制住他。
但还是晚了一步,云耀的确冲了过来,但没有针对万安澈,而是用胸膛朝阿肆手中的剑刃撞去。
不过顷刻,他的胸口以被长剑刺穿,脏腑中的血从嘴角溢出,但他却在极力忍耐不愿将血吐出来。
云衍明锐的察觉到一丝古怪,在云耀被侍卫拉开时,骤然一惊,侧身扑在万安澈身前,喊道:“小心他的血!”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云耀怪笑着朝着这边猛地吐了一口血,胸膛如同破了气的青蛙一样炸裂开来,血肉横飞。
几个侍卫躲闪不及被溅了一些,沾了血的地方瞬时腐化开来,冒起青烟。
剧痛让铁骨男儿也忍不住呼出声来。
云衍后背的衣物也被化开,她不及去看被自己护住的万安澈,迅速脱去外袍,看着几个侍卫拔剑朝云耀刺去,慌忙大喊:“不得用剑!都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