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法再开口说话,只微乎其微的点点头,他当然有钱,他就是因为太有钱,才会被人追着砍。
云衍九岁时被杂院里头的下人几乎打掉了半条命,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档口,摸出了她娘给她绣的香囊。
香囊内不知装了什么药草香料,那股清淡的香味常年不会消褪,就算外头的布料已经泛黄。
云衍就这么蜷缩在破席上,手里握着香囊昏睡了两日后,她不但醒了过来,身上的伤也不再痛了。
她想了想,直接就打开了香囊来,香料包裹中,有十几粒明黄的药丸,云衍想都没想就吃了一粒下去。
果不其然,她一身的伤没几日便好全了。
云衍默默收起了香囊,时至今日都没再动过。
她给这男人服下一粒,而后将人拖入破屋的隔间里,放任他昏睡了三四日。
男人离开前,取下腰间赤红如血的祥云玉佩给云衍:“丫头,这是我家传的鸽血玉佩,且押在你这儿,到时候我会叫人来接你。”
云衍挑眉,毫不客气的收了。
五日后,男人的手下翻墙入院,背着云衍就出了云府,将她带到羽城当时最奢侈的食府转星楼内的雅居。
男人点了一大桌子菜,看着云衍落座后,起身给她行了一个大礼:“救命之恩,淮某永生铭记。”
云衍冷淡的瞧着他道:“钱呢?”
男人闻言一愣,忽而大笑:“自然是备好了!”
说着,让侍者端了一只两手刚够环抱住的双龙木箱奉上,云衍接了过来,很沉。
内中是厚厚的银票。
“三十万两银票,丫头可要清点一番?”男人笑道。
云衍摇头,一路上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悦色。
“丫头,不若你再卖我几粒那神药?价钱你随便开。”男人突然道。
“不了,三十万两够了。”说着,云衍将箱中银票全数拿了出来,叠整齐后塞往两个袖袋中,就这么告辞走了。
清羽主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云衍瞧着转星楼斜对面那座倒闭荒废与四周景致格格不入的福寿客栈,不知怎么,就朝着那处走了。
福寿客栈楼前,面相儒雅的书生正在字画摊前替人写家书,云衍站在一旁看着他眉眼谄媚的收了妇女的一文钱,而后回头望着自己,问道:“小姑娘,写家书还是状纸?或者想买幅画招财转运么?”
云衍摇摇头,不答反问:“你叫什么?”
“在下姓白名楼,字谦吾。”他笑嘻嘻答她。
云衍侧头看向他身后大门紧闭的福寿客栈:“白楼,收了你的字画摊吧。”
白楼的笑僵在脸上一瞬后,笑得大声了些。
他说,什么傻话呢?在下要靠字画摊挣钱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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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脑子可能是王者段位了,但是脑子转文字的能力还在铁皮段位,是的,沙雕作者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