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叹息了一口气,便也就转身,在南辞为她准备好的位置上坐着,说是什么为了守着人,一旦病人有任何的情况就立即叫她。
侯爷心中即便有许多着急的情绪,却也想着南辞忙了一整天,就没有闹她。
只静静的和夫人说着话,神色里面还带着笑意,一句一字之中都欢喜的很。
南辞睡梦之中,竟梦见霁云暮突然走在她的身边,说:“对不起,我是你仇人的儿子……”
紧接着就看见霁云暮的身影越来越小,就好像瞬间变成了泡沫了一般。
南辞屏住呼吸,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点点的承受着彻骨的寒凉。
这一句话就好像瞬间将她从睡梦中拉了起来,她睁开眼,天际的方向都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她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果然,梦都是反的。”
可梦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靠在枕头上,心里却一直在思索关于梦境之中的事情,仿佛是一道抹不去的伤痕,让她如何都在思考着。
好半晌,她才坐起身来,走到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烧伤的面容已经开始慢慢的在恢复,手上的疤痕在用了凌云的药膏之后,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古代人的智慧好呢!还是这药材的效果好呢?”南辞说话之间,便也就叹息了一口气,可是再美,如今没了心爱之人,似乎也变成了一种亵渎。
她以为她可以有现代人应该有的从容和洒脱,可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她根本没有办法又那样的从容。
心里面多少的难受,在这个时候就会有多少的不舍,想要遇见下一个,内心就不会在空虚,可是遇见下一个的时候,她才知道,有些感情并不是说转移,就能够转移的了的。
这一场感情,她认真了。
越想,她的内心就越发的难受,索性站起身子,直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说道:“不能够再想了,再想下去会疯掉的。”
说话之间,便也就站起身,走到门口就看见朝夕已经趴着睡着了,便也就拍了一下朝夕的手臂说道:“你怎么没和南北换班?”
朝夕缓慢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眸,看着南辞这才说道:“额,好像我就趴在这里睡着了。”
南辞这才说道:“侯爷府上送钱来了没?”
朝夕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没有吧!”
“已经送来了,南北去帮你存黄金去了,我在这里给你看着。”此时小虞走了上来,缓慢的说着。
朝夕这才稍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眼前有些尴尬,却也表露出极为正常的笑容。
南辞叹息了一口气,便也就说道:“那昨晚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中途侯爷说夫人好像手指动了,我去看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朝夕有些叹息的说道。
南辞这一闻,这才说道:“朝夕,你以为黄金是那样好来的吗?既然收了黄金,就得好好给人治病,即便是有任何需求,你也得快速把我叫醒,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朝夕叹息了一口气,一双眸子之中还夹杂着歉意,稍稍的低下头,这才说道:“是,我错了。”
虞秀见状,便站出来说道:“这事儿不管朝夕,是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你都那样疲惫了,就没有再打扰你了。”
“我不管这是谁的主意,总之你们这也做,就是违背了为医的医德,你们这一次都记住了,下一次,这也的错误,绝对不允许再犯。”南辞说罢,便也就急忙走进了侯爷的房中。
这个屋子她设计了一下,还颇有现代医院恶毒风格,特别是床的滚轮的风格,格外的形象。
侯爷听着门外动静,急忙打开门说道:“大夫,你可算是醒了。”
“抱歉,下一次不管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南辞缓声说道。
侯爷并没有责备,相反极其理解。
南辞走上前检查了一下,所有的机体都正常了,脉搏也正常,现在不醒恐怕是醒不来,南辞便也就叹息了一口气说道:“这种情况,有些棘手。如果说七天没有醒过来,要么就永远沉睡下去,但是也有可能在一个月之后醒过来,反正一切都的看奇迹。”
侯爷听着这话,当即便露出了笑容,说道:“我相信,她一定会醒的,想来在之前给你的黄金也不过就是诊金,昨夜你们家的人说,在这里待上一天,就是一百两黄金,这如果说是一个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