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暮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路上连丝毫的回应都没有。
南辞整个人都觉得心中十分的疲惫,就好像明明能够抓住这一个最为心爱的人,可偏生在转眼之间,就已经看不见她的人影了。
那样的无助,就好像是瞬间插在自己内心的刀子一样。
南辞没有追出去,也没有流泪,就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瞬间弄得机器的坚强。
“霁云暮,你要么就狠心一些,要么就直接待我好一些,又何必如此,你我之间,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南辞叹息了一口气,靠在靠椅上,缓缓说道。
眼下的一切,都已经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已经搬空了,能够停留的,就是这样温和,却又无奈。
朝夕听着楼上的动静,这也就走上来敲了一下门说道:“小姐,你醒了吗?”
“嗯,有什么事情?”南辞这才起身,询问道。
朝夕这才推开门,走进来,一双眸子里都带着叹息的说道:“有人找。”
南辞这一愣,这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人找,这来来回回的,好像有很多人知道这里一样。
“谁啊!”花亦苡披上披风,一双眼睛询问着,随后又起身走了上去。
朝夕小声的说道:“对方好像派头很大,走进来的气场都不一样,你可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南辞这就觉得好笑了,这上天入地,也不知道她怕过谁!
“说了是什么事情吗?”南辞询问着,这边已经走到楼下了,之间厅里面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人,一双眼里面都带着笑,好似眼下的一切都已经将一切温和给完全控制住了一般。
南辞停下脚步,如若不是看病的,那便是认识她的人,按道理说,她是没有结交过这样有权利的人。
女人听见脚步声,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南辞说道:“怎么,我换了一身行头,南大夫如今就不识得我了?”
南辞有些踌躇,看着男人心中有些惊讶道:“太……”
“都说了换了一身行头,就别再叫的那么生疏了,叫我六月就好了。”六月说话很轻,生了孩子之后,整张脸有些圆润,但是依旧能够看见她周身的气派,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好似这个世界因为有她,就会变得很温和。
眼前雍容华贵的人,也就正是那皇宫之中,被她救过的太子妃。
六月嘴角噙着笑,看着整个屋子的布局,便也就转了两圈说道:“南姑娘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瞧瞧这屋子里的摆设,倒是别具一格。”
南辞闻言,却也不知道太子妃如今到底是敌是友,即便救过南北,可有些人心,还真的是把不准。
南辞一双眼看着前方,脚步很轻缓,打量了六月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偶然认识一个山中仙,医术什么都是他教的,这一应的摆设,自然是不容落下。”
南辞心中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够直接表明的,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绝对是没有办法理解关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这样怪异的举动。
“哦,是吗?我瞧着这山中仙,想必是一位神医,定是知道许多事情,只是不知在何方,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要见见她,也不枉费了这一行。”六月将信将疑的说道。
南辞没有解释,只是下楼,在桌上倒了一杯茶,茶水声十分的清澈,将茶杯缓缓的倒满了,许久才说道:“师傅她老人家归隐森林,如今也就只有我和那醉香居两个徒弟出来闯荡,可谁知,这刚来,两个人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六月这一听闻,神色有些呆愣,许久这才说道:“姑娘所说的话,可当真?”
六月的神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南辞有些犹豫,眼前的女子,似乎和外面的人都不大一样。
正思索着,六月半天等不到南辞的回应,不由有些烦闷的说道:“姑娘这般不理会,可是觉得我有别的目的?”
南辞闻言,心中有些呆愣,好半晌才说道:“这是什么话,六月救了南北,我感激不尽,怎敢怀疑你。”
六月端起茶杯,端着茶,缓缓的喝了一口,好半晌才看着远方,轻声叹息了一声,说道:“不瞒南姑娘,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可见到你这屋子一应东西,倒是让我想起了许多,如今却也不想要回去。”
六月说话之间,眼神里面还带着温柔的笑,那种温柔,是属于一个母亲独特的表情,南辞这边听着,心中一惊,却也未曾想到太子妃竟和她一样。
“六月姑娘说话,到底和师傅很相似,他总说如果他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就别再去找他了,这一堆的奇奇怪怪的话,让我和师兄都有些莫名其妙。”南辞想着自己常和南北她们说话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