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冲动,王磊眼下的做法已经很平和很仁慈了。但凡孙继业有点眼力劲儿就该立刻照办,但是可惜,这世上的人多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门外的那些看热闹的乡里乡亲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充斥着惊恐与不可思议。
让孙继业还钱?道歉?还做不到就后果自负?
这不是就是秦始皇修墓背棺材赶路阎王嘴上把胡子----找死么!
这小子肯定是疯了。门外所有人都这么想。
孙继业的婆姨瞪大了眼睛,抱着自家儿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孙继业怒极反笑!
如果不是发现在场的这么多人都跟他一个反应的话,他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入赘的废物凭什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难道是因为他背后那个吃软饭的女人?
那又如何,莫说是个女人,是条真龙到了羊牯村的地盘上也得老老实实盘着!
“王磊,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谁?打了我的儿子还敢跟我这么狂,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孙继业冷笑连连:“你知不知道,当年你那还没入土的老子在全盛时期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个入赘靠女人吃软饭的废物,算个什么东西?”
“老孙!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让强子抓起来带到局子里面去‘教育’,让他知道知道得罪我们孙家的下场!”孙继业的婆娘在旁边帮腔。
“呵呵,狂么?”王磊冷笑道:“当我心平气和跟你讲道理你还觉得我狂的时候,说明你们全家都欠教育。我爹那是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在他眼里,你们不过是一群不入流的东西。当然,在我眼里你们也一样,本来我也不屑跟你们计较,怪只怪你这三年纵容儿子欺负我母亲,我若不知道那是我的为人子的失察不孝,但若我知道了仍坐视不管,不帮母亲讨个公道,那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王磊看着孙继业:“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羊牯村的村支书,村里的土皇帝嘛,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的恶名?但我相信这个世界是讲道理的,我泱泱华夏,总有我说理**的地方。”
“讲理?**?在羊牯村,老子就是理,老子就是法,敢动我的儿子,老子就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孙继业狂妄冷笑,目光凶戾,咆哮声如雷:“强子!还愣着干什么,铐起来!”
外门四邻无不惊恐害怕。
许强也早就看这个狂妄的东西不顺眼,当下掏出手铐奔着王磊扑上去。
“傻逼!”一直波澜不惊的王磊此刻眼神终于变得冷冽:“我知道你是谁,而你似乎还对我一无所知。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知道珍惜~”王磊不屑的咧咧嘴,当现实的法理讲不通的时候,他只能用自己的法理重获公平。
“死到临头还在这么狂妄,不知死活!”
许强一把扣住了王磊肩头,抬手就要给王磊上铐,却不料手刚抬起扣住王磊肩头的那只手就如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这……”巨大的反震力道让他心生恐惧。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了王磊脚下,王磊轻轻出脚,他就像垃圾一样被踢开。
面对王磊,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许强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没人看清许强是如何倒下的,等他们反应过来,许强那肥硕的一坨已经躺在大厅门框的边缘的哀嚎,捂着肚子弓成虾米。
王磊的动作已经很轻了,要不然,溢水金刚的神级实力,许强这样的货色沾之即死!
“你!王磊,你敢袭警,你死定了!”惊恐之余,孙继业不忘咆哮。没想到这个废物竟然身手这么好,难怪儿子会变成这样。
“警察队伍里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禽兽人渣老鼠屎,才会让民众一直对这个职业心存误解,他配不上这个神圣的称呼!”军警本是一家,前世为军神的王磊最见不得的就是这样败坏军警名声的败类。
机会已经给过了,既然对方不知道珍惜,那么王磊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
当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欧阳振华的电话:“喂,老爷子,有点小事想请您帮个忙~”
王磊虽然一身本事,可人民内部的矛盾明显不适合用大开杀戒来解决,这在法理上也是不允许的。王磊骨子里身为军人的天性,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
但是欧阳振华什么身份?为了区区一个村支书去讨他的人情,真的合适么?
殊不知,这就是王磊的聪明之处,也是他前世为何能成为商界相马的立身之本:大事不求人,小事多求人!
真正能明白这个道理的,都是高人!
清山紫府,书房内的欧阳振华挂电话后立刻把门外的警卫员铁头叫进来。
“铁头,你亲自去一趟清山市局,告诉许志国,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立刻派人去一趟清山辖下双凤镇一个叫羊牯村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叫孙继业的支书,让他的人务必二十分钟内赶到现场,若遇违法不平事,严办,特办,立即惩处,绝不姑息!”
羊牯村?
“首长?”铁头一脸疑狐疑,芝麻绿豆的的地方也值得首长亲自跟清山市公安局长打招呼?难不成那里藏着窃国要犯?要立即实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