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桌椅,他们倒是带来了另一个消息:镇上东三街有不少闲人,要人做工可以到那儿看看,说不定他们就能找到人一块上山打猎。
第二天,宁木子和卢延听卢老大的话,来到了镇上的东三街。
说是东三街,其实也只是街角的死胡同而已。
胡同里不少人,或老或少,或站或坐,大都不修边幅,满身油腻。
衣着得体干净的两人一过来,大家就知道他们是招人做工的。
路上不少人使劲儿打听,“这位老爷,您家需要什么人,我都可以做的?”
宁木子客套推辞,“不用,不用,我们先在这儿瞧瞧。”
在人群里挑挑拣拣,卢延最后停在了最里面,站在垂着头的那人面前,“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宁木子见那人衣着还算干净,身上也没有什么异味儿,对他还算满意。
那人一抬头,憨厚的挠头笑道,“老爷夫人,你们要找我做工吗?”
卢延上下扫视一眼,对那人道,“站起来,让我瞧瞧。”
那人依言站了起来,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长手长脚衣服都短了一截。
卢延也不多说话,直接迎面一拳击了出去,拳头碰到鼻尖,那人堪堪躲过,恼道,“有话好好说,怎么一上来就动手打人呢?”
宁木子大概猜到卢延在做什么,但也不便过多解释,只能默默揪了把汗看着两人。
一拳出去,卢延扫腿踢向那人下
盘,后者躲闪的动作慢了点儿,被踹到了小腿肚。
卢延这才收了手,抱拳道,“承让。”
全程被追着打的人一脸懵,现在更懵,求救的看向宁木子,“他到底在干什么?”
宁木子抱歉笑笑替卢延解释,“我们想组一只小队,到后山上去打猎,他刚刚是在试你的身手。”
卢延点头下了结论,“反应力还行。”
“咳!”那人抓了把头发,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当怎么回事呢!”
自我介绍一番过后,宁木子得知,原来这人叫张大贵,十几岁的时候被抓去当兵,前几年战事平息,才侥幸不死回来。
可是张大贵回家一看,父母早些年就没了,兄弟姐妹也没,等着他的只有一座家徒四壁的破房子。
他除了会点儿武功和蛮力,别无所长。
除了张大贵,镇子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人。
因为重文轻武的缘故,镇上的人不但不感谢他们保家卫国的贡献,反而觉得他们都是群只会手上功夫的莽夫。
他们这群于家国有功的士兵,反而过得比寻常百姓还惨。
宁木子听得动容,好心建议他,“你可以把你认识的人都叫过来,我们得组成一支小队,武艺好的人自然越多越好。”
张大贵喜道,“好嘞,请老爷和夫人先等上一会儿!”
张大贵风一样一溜烟儿的跑了,不一会儿就带了一群人过来。
不知道人,瞧着他们的样子,还当是过来打群架的呢!
卢延扫一眼众人,直接摆手说:“你们全都上来吧。”
“卢延!”宁木子见状惊道,“你要跟他们一块儿打?”
粗略一数,这群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即便这些人功夫再不济,可凡事也有个万一啊......
卢延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拍拍她后背做安抚,“放心好了,不会有事。”
将宁木子安置在一边,卢延扬声道,“来吧!”
话音落,一群人如恶狼扑食般围了上来。
宁木子站在外头看不见卢延动作,只能间或从缝隙中窥见卢延的衣角或是身影。
外头的人挨个被打倒,不一会儿地上就躺倒了一大片。
宁木子这才赶紧跑向卢延,紧张的来回看看,“没事吧?”
地上的张大贵,捂着又一次被踹到的小腿肚苦笑,“这位夫人,有事的估计是我们!”
宁木子朝众人道了句抱歉,跟卢延把地上的人挨个都扶起来。
卢延扫了一遍,从人群中点了几个出来,张大贵也在列。
宁木子则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分给剩下落选的众人,“谢谢诸位今日过来,钱不多,大家拿去买点儿好酒好菜吃!”
接了银子,众人哄抢着满意离开了。
卢延给留下来的人都编了号,张大贵做小队长,组成了他们的第一支捕猎小队。
两人镇上的店还在,只是没有开门。
宁木子特意请大家到店里,到附近卖酒菜的地方,做了些好酒好菜,亲自犒劳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