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浑然不顾先前对朱管事的巴结和讨好。
宁木子笑笑,“朱管事不好,可堂姐当时也是因为跟朱管事订了亲,在村里风光了好一会儿吧?现在人家落魄了就要反脚踢开,恐怕不好吧?”
王春花更气,“说起这个,朱管事如今变成这样全是拜你所赐!你莫不是眼红我们淑荣,故意在背后捣乱吧?”
宁木子懒得多言,只轻飘飘提醒她,“二伯母,请自重!”
王春花被她这话堵得够呛,只觉现在是宁木子发达了,非要跟自己卖弄这些洋墨水,作势要冲上去打她!
卢淑荣这下也没法装作看不见了,只能赶紧去拉王春花,掐着嗓子道,“娘,您这是干什么呀!”
卢延和魏东则一左一右护在宁木子身边,王春花连根宁木子的头发丝都碰不着。
王春花撕扯半天,终于泄了气,狠狠挣开卢淑荣的手,颓废的坐在凳子上直喘气。
魏东上前一步,朝两人微微鞠躬,抱歉道,“大娘,我已经定亲了,家中祖母管得严,也不许我再纳妾。你这份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有钱夫人的美梦破碎,卢淑荣不敢置信的看着魏东,连身旁王春花的歇斯底里都听不到,不死心的看着魏东,“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宁木子亦是吃了一惊。
魏东言之凿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卢淑荣和王春花这才算是死了心,只能目送魏东跟着宁木子和卢延离去。
出门走出好远,宁木子好奇同魏东打探,“你跟哪家的姑娘订了亲?是刘小姐吗?”
“我又不是君子,刚刚不过骗她们的。”魏东黑脸澄清,“更不会娶刘婉婉那个麻烦精!”
......
牛车驶
到酒楼的时候,果然见昨日定下的五个人都到了。
宁木子朝大家抱歉道,“实在是家事繁多,一时脱不开身,让各位久等了。”
她是老板娘,这几人只是聘来的厨子,自然没人敢说抱怨的话,众人纷纷表示,“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刚到没多久。”
宁木子笑笑,也不再耽搁时间,领着众人去了厨房。
培训还是像当初在醉仙楼那样,先跟众人讲解药理知识,等这些都讲通了,才教大家怎么做药膳。
可谁知,这第一步就出了问题。
那人无辜的挠着头,一脸诚恳,“老板娘,你跟我们讲这么多,这我也听不懂啊......”
宁木子脸上笑容一滞,回头打量那人,发现是当初比试的第六名,因为第一名被抹去了,这才将他留下来。
“听不懂不要紧。”宁木子好心道,“难懂的地方我再多讲几遍,要是还不懂的话,可以待会儿再问我。”
“可是老板娘,”那人犹豫道,“我们不过就是厨子,就算懂了这些又能怎样?还能去行医治病不成!”
宁木子不厌其烦,将先前跟旁人解释过许多遍的原因,又对大家解释了一遍。
众人心虚的点了点头,也不知究竟听没听进去,最后又听进去了几分。
培训完药理知识,为了稳妥起见,宁木子又专门组织了一次考试,根据这培训的内容,亲自出试卷让几人作答。
众人成绩平平,第六名那位更是表现差劲。
宁木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想发作又不好发作。
成绩不好,大家都有责任,可能是因为宁木子半路出家,自己的讲解和理解都有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听讲的人根本就不用心。
总之,药理知识不过关,培训做菜的下一步目标只能暂停。
宁木子就着烛火,对着众人的试卷长吁短叹,总算理解了当年上学的时候,老师看着自己班的学生,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现在轮到她了,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卢延进来,见她一脸郁郁寡欢,关切道,“怎么了?”
宁木子将成绩一塌糊涂的试卷拿给他看,求救问道,“我讲的真的很差劲吗?”
“不全是你的问题。”卢延揉了揉她头顶软发,帮宁木子顺毛安慰。
现在问题暴露出来,一味的抱怨是没有用处的,只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解决。
卢延建议她,“或许可以找专门的医者过来培训,这样可以解决部分问题。”
“有道理。”宁木子点头,反正他们开酒楼要花不少钱,也不差请药理老师这点儿钱。
店名还没想好,现在魏东还在村长家住着呢,银子真不够了让他掏腰包!
只是,该请谁过来才好呢?
这整个镇上的医馆,她熟悉的只有济世堂一家。
大夫是好心,可人家平日已经忙成了那样,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卢延显然也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开口道,“或许可以去济世堂看看。”
顿了顿,卢延补充道,“至于那里能不能腾开人手,明天去看看再说,现在还是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