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子越想越觉得心头发慌,一个不慎,针尖就刺破了手指。
豆大的血珠滴到了手下的衣服上,幸好衣服颜色重,这才看不出来。
宁木子将受伤的指头含到嘴里吮着,用剩下一只手不甚灵活的替卢延缝补衣服。
底下针线缝的歪歪扭扭不太美观,但总归是修补好了。
打结,收针,流血的手指也止住了血。
外头传来敲门声,接着是贾管事的声音,“老板娘,底下来了群小姐,说是认识你,特意来这儿捧场吃药膳的,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下头站着的几位小姐,各个都是花容月貌,衣着不菲。
宁木子虽然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她们,但还是笑着迎上去,“诸位小姐们,咱们先到楼上雅间请吧!”
原来背着身子的那位小姐,听见声音后转过身子,羞答答问道,“卢娘子,你还记得我吗?”
宁木子仔细看了会儿才想起来,这小姐她在卢员外家吃寿席的时候见过。
“原来是你啊!”宁木子笑笑,赶紧请道,“先到楼上坐吧,上头雅间还空着几间!”
既然是认识的人,这些小姐们便由宁木子亲自招待。
从身旁的伙计手里拿过菜单,宁木子交给那位小姐,“你先看看,看你喜欢哪道菜,这边的伙计帮你记下。”
这小姐翻了会儿菜单,也挑不出什么,只觉得
看着哪样都好,又将菜单塞回给宁木子,“卢娘子,这我实在是选不出来,今日我是带姐妹们来你们酒楼尝美容养颜的药膳,你只管替我们点吧!”
剩下几位小姐也是一样的话。
宁木子也不推辞,直接替这些小姐们点了菜。
菜单都是她写的,所有菜谱都印在自己的脑子里,宁木子点菜的时候连菜单都不用看。
点完菜,宁木子吩咐小二下去交代,自己则留下来陪这些小姐们,“菜要一会儿才能好,小姐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宁木子替每位小姐都沏满茶水,又陪这群小姐们随便聊聊。
等了不大一会儿,菜就上齐了。
酒楼的菜是由宁木子亲自把关的,从摆盘到味道,品质皆有保证。
小姐们见到精致的像工艺品一样的菜品,惊叹道,“这小镇上,还从未见过如此别具一格的菜品呢,老板娘真是厉害!”
宁木子谦虚道,“这都是我们伙计的功劳,小姐们若是喜欢,可以常来!”
见大家都开始享用美食,宁木子识趣的离开了雅间。
到外头,不忘吩咐贾管事,“往后见到这群小姐们,记得知会我一声。”
......
张县令一家回京述职,前几天才刚刚回来。
张莹莹在家休整了几天,待得无聊,索性跟侍女一道出来玩儿。
坐在马车上,掀开侧帘往外头瞧,张莹莹嗤笑道,“县城还真是小啊,跟京城果然不能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侍女往外头看了一眼,实话实说道,“小姐,我觉得那个劳什子京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那儿的夫人小姐们,各个都瞧不起人,县城小归小,可放眼整个县城,有谁敢看不起咱们?”
她们去京城这些天,受了不少的气,那儿的夫人小姐们,大大小小都要踩上她们一通!
“你懂什么!”张莹莹白她一眼,骂道,“京城里才是真正的达官贵人,县城里不过都是些土包子,每日光瞧着他们,我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侍女被呛了一通,小声辩驳着,“可咱们去京城也只是暂时的,最后还是要回县城住啊......”
张莹莹狠狠剜她一眼,底气不足的喃喃,“谁说的......”
她爹还是有升迁的机会的,只要能抓住那个难得的机会,升迁之事,也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小姐......”
那丫鬟还要再说,张莹莹就厌烦道,“你烦不烦?啰啰嗦嗦那么多,是不是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丫鬟一哽,抽抽噎噎的小声哭泣起来。
张莹莹心里更烦,干脆将脸伸到外头透气,眼尖的看见坐在牛车上的魏东,“那不是魏家公子吗?怎么坐在那上头!那车光是瞧着,就觉得恶心死了!”
侍女擦了擦眼泪,顺着张莹莹的话往外头看了看,见上头的人果然是魏东,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张莹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前头赶车的人是卢延,立刻嫌弃道,“这魏公子放着好好京城不去,怎么净跟这种人混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