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点儿像现代的红花油之类的,总之药效一般,味道倒是大的惊人。
宁木子有点儿嫌弃,“涂上这个,我还怎么去后头做菜啊?”
要是客人吃菜吃出一股药油味儿,那还得了?
说完这话,宁木子就别扭的抽了抽手。
“别闹!”卢延抓紧她作.乱的手,耐心的又上了一遍药油,这才松手交代道,“饭菜有厨师操心,不用你去。”
卢延压低了声音继续补充,“还有,下次你离她远点儿。”
那个“她”,不用明说就是张莹莹。
卢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门清的。
宁木子理亏,不好反驳,只能默默应下。
却说这边,张莹莹从小就是被家里捧在手心里万千呵护长大的,碰过最多的钉子除了京城,就是在宁木子这儿。
京城也就算了,各个都是比张县令官大的权贵家眷,她惹不起还躲得起,可她宁木子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爹,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张莹莹一回家,就跑到张县令面前声泪俱下。
张县令这下连公文也顾不上看了,急忙过来,心疼的擦擦张莹莹带泪的小脸,“怎么这是?乖女儿,谁欺负你了?!”
“爹!”张莹莹哭声凄厉,抱怨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升官入京啊?这县城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张县令莫名其妙被指责,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好先安慰张莹莹,“进京的事先不急,你先跟爹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爹替你做主!”
今日之事说出来实在太过丢脸,张莹莹闭了嘴,也不言语,只一个劲儿的掉着泪珠子。
张县令光是看着就心疼的不得了,从张莹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干脆将目光转
向张莹莹的贴身侍女,“你整日跟着小姐,便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张莹莹偷偷朝这侍女使眼色让她不要说,搞得这侍女一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自己该听谁。
对待她张县令可没有一样的耐心,立刻扬声施压,“这什么这?你整日跟着小姐,不可能连这点儿事都不知道!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到底听谁的你还不知道吗?是不是不想在府里待下去了!”
侍女受了怕,立刻跪到地上,拼命磕头求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这侍女终于还是哆哆嗦嗦的,将张莹莹今日之事告知给张县令,中间自然是各种添油加醋,颠倒黑白。
硬是将宁木子说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张莹莹则洗刷成一朵干净小白莲。
张县令听了这话,心头无名火立刻涌了上来,偏生张莹莹还在旁一直哭哭啼啼,将他心头这盆火烧的更旺。
侍女黑白颠倒完,不忘将此事跟自己撇清关系,“老爷,那老板娘实在穷凶极恶,我也拿她没有办法,这才害小姐受了辱,望您明察秋毫,绕过我这次吧。”
说完这话,侍女朝张县令一个劲儿的磕头,一幅怕极了的样子。
“不关你事,你起来吧。”张县令深吸口气,这才能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心头火。
“这个什么酒楼,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不把我给放在眼里!”
张县令这些年来也算勤勉,虽然没做出多大的绩效。
县上百姓对他说不上有多少感恩,可还没人敢这样欺辱他们张家人!
张莹莹还是哭个不停,哽咽道,“爹,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京城啊?”
张县令将张莹莹脸上泪水擦干,低声安慰她,“乖女儿,就快了......”
送走了张莹莹,张县令立刻命人将衙门里的捕头叫来。
捕头见张县令脸色不好,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不安问道,“大人,您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哼!”张县令哼过,抬起头来不满看他,“上次让你们暗地里调查的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这......”捕头的眼珠来回乱转,就是不敢看张县令,支支吾吾道,“您让我们调查的人,暂时还没找到......”
要不是县令今日提起,捕头怕是早忘了……
“废物,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张县令气的将桌上文书扫落在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捕头的鼻子骂道,“你们这群饭桶,养你们这么久有什么用!我不过离京个把月,你们就不把我的命令给放到眼里了是不是?!”
捕头吓得哆哆嗦嗦,只敢小声哄骗,“县令大人,我们当然不敢,实在是没找到人......”
张县令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么多,他一身的成就和荣辱,恐怕都要维系在那人身上,那人是他升官加职的唯一希望。
现在跟他讲找不到,或者是那人恐怕早就离开了之类的话,他根本不愿听。
张县令放了狠话,“别跟我这么多废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只管给我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找不到的话,你就自己辞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