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知道一点儿现代医学常识的宁木子,直接拒绝道,“不能仰头,仰头会鼻血倒流,最后流到嘴巴里!”
光是想一想就很恶心了,宁木子才不想这样!
卢延一顿,眼睛里写满了怀疑。
这可是大家都广为流传的做法,怎么到宁木子这里,就行不通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得相信我!”没法跟他解释的太具体,宁木子只能瞎编道,“上次上药理课的时候,是济世堂的小师傅告诉我的,你不信我,还不信他吗?”
“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卢延赶忙问道,“那小师傅有没有说,流鼻血了该怎么办?”
“不碍事,先让我缓会儿。”宁木子肯定道,“过会儿就不流了。”
鉴于宁木子流了鼻血,不方便挪动,两人就在院子里坐着等血停。
一个一直捏着鼻子,另一个眼巴巴盯着她,两人相对无言。
索性鼻血也就流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停了。
宁木子把流到手上的血洗干净,看着盆子里的血水,心疼道,“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
卢延哭笑不得,只能伸手摸摸宁木子的脑袋,愧疚道,“是我不好,下次要停下的话,先告诉你一声。”
宁木子想想卢延描述的场景,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连停和走都要告诉她,听起来就像跟在卢延身后的小尾巴一样。
“算了算了。”宁
木子赶紧摆手拒绝,“下次我小心点儿就好,不用特别在意。”
见卢延瞧着还有些介意,宁木子赶忙开解他,“不全是你的原因。这几天羊肉之类的吃太多,天又热,本来就容易上火,等明天多喝点凉茶,去去火气就好。”
明明她是做兽类养生的,结果先把自己给养的流鼻血了,想想还有点儿丢人......
听完她这番安慰,卢延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宁木子也松了口气。
后头卢延去倒水,宁木子则往屋里走。
蜡烛一点,就见桌子上放了个纸包,外头包着的纸,正是她最喜欢的那家点心铺子。
卢延居然还买了点心。
宁木子心里美滋滋的,高高兴兴的拆了点心,见到一包的点心渣,直接傻了眼。
恰好卢延倒完水回了,宁木子捧着一包点心渣,眼巴巴过去问他,“点心怎么变成这样了?”
通过仅存的点心渣,宁木子能认出来,这正是她最爱的板栗糕。
真是暴殄天物啊!
点心放到桌上竟然忘记扔了。
卢延抿了抿嘴,神态自然的解释,“镇上人太多,被挤坏了,回了又忘了扔。”
说完,卢延作势要夺过宁木子手里的纸包,“我先去扔了,明天再给你重新买一份。”
“不用了!”宁木子赶紧护好自己的纸包,一蹦蹦出来老远,“碎成渣就碎成渣了,反正味道都是一样的,就不麻烦你再特意跑一趟了!”
宁木子伸手捻起一块儿还算大块的点心渣,美滋滋的送到嘴里。
放了一天,有点风化了,没有刚出炉的好吃。
宁木子有些兴致缺缺,原本喜爱的板栗糕,现在吃到嘴里更像是一种负担。
“对了。”宁木子边吃边问,“地皮买回来了吗?”
卢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决定将今天的事先暂时瞒着宁木子。
他自己现在还没搞懂,没必要拉着宁木子蹚进这滩浑水,害她跟着担心。
“没办成。”卢延伸手拂掉宁木子沾到脸上的点心渣,自然道,“县上负责这一块的长官暂时不在,说是家中有事,回去休沐几日,具体什么时候再来还不清楚。”
卢延这么说,宁木子自然没有怀疑就全信了。
见卢延貌似比她还要忧虑,宁木子反过来安慰他,“地皮现在买不到也先不着急,反正现在也没人买,咱们又不急着盖房子。再过几天也好,咱们可以好好设计一下新房子!”
从房子外头的样式,到屋子里头的布局,宁木子都想亲力亲为,自己上手。
宁木子幻想着未来的新房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新房子要多设计几个卧室。”
宁木子掰着指头算了算,卧室至少要两个,她和卢延占一间,空出一间做客房,等将来有了孩子也可以住到那里。
想了想,继续补充道,“火火它们也要有专门的地方住,院里我还要种菜、养鸡......”
宁木子在这儿美滋滋的企划未来,全身心的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视到眉眼间难掩忧虑的卢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