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娘听完这话先是脸一红,想到自己的身份后,脸色又白了下来,苦笑道,“我们俩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我这样的身份和家庭......”
张四娘结了三次婚,嫁的人家一次比一次不如意,有克夫的名声背在身上,她可不敢轻易答应王强。
即便不是这样,她身后头还有哥哥嫂嫂拖累,原生家庭太难逃脱,谁摊上她都要倒霉。
最好,就是守一辈子的寡......
宁木子知道她的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出口安慰,她的一些现代想法和思想,是这些封建礼教荼毒下的古代女子无法接受的。
张四娘回过神来,赶紧笑笑,“我跟您说这些干嘛呢,害的您还得操心。”
赶紧收好桌子,张四娘端着托盘,逃也似的走了。
卢延这边回到村时,捕猎的队员们已经在山脚下等他老半天了。
张大贵见到他,笑着问道,“延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卢延含糊不清解释道,“家里有点儿事,耽搁了。”
“哦。”张大贵挠挠头,也没再说什么,憨憨的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快上山打猎吧!”
卢延微颔了颔首,一伙人拿着自己的武器上了山。
山道走了一会儿出现个分叉口,他们从前上山,都是不管那分叉口直接往前头走
了,这会儿卢延却忽然停了下来。
后头跟着的人见他停了,都紧跟着停了下来。
卢延停了脚步,转身看向最前头的张大贵,交代他,“你带着大伙先往前头走吧,我要到那边去一趟,待会去找你们。”
说完这话,卢延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岔路口。
张大贵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看卢延又是明显一幅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只好带着剩下的人往前头了。
等人都走完了,卢延才一转身,拐到了岔路口。
这地方他已经快一年没来过了,路上长了不少杂草,将整条路都变得陌生。
凭着记忆,卢延摸索到了山洞,正是昨晚他梦中的地方。
山洞外头被不少杂草掩盖,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卢延拔出刀,将外头的草都修理干净,山洞的全貌这才显露出来。
还是跟梦中一样潮湿,山顶上偶尔会流下一两滴水,落到脸上冰凉。
靠近山洞里头,隐约可以瞧见个土包。
卢延取出火折子,在洞里捡了堆干柴点燃,将整个山洞都照的亮起来。
坐到那土包前,卢延解下腰间别着的水袋,拧开盖子,酒的香气散满了山洞。
举着水袋,绕着土包洒了一圈,卢延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这么久没来看你,请你喝酒。”
土包下头埋着的就是当初救了他的那人,卢延直觉那人知晓他的身份,现在人死了,自己的身份也成了谜团。
前年,卢延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脑子里还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实在孤独又迷茫还会过来坐坐。
自从跟宁木子结婚之后,他才算是找到了一点目标,每天顺着宁木子,跟她一起为了家而奋斗,虽然忙,但是却充实。
直到昨晚做到那个梦,卢延才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卢延仰头喝了口酒,开口道,“我过的挺好,希望你在地下也能安心。”
毕竟,当初自己的命,应是对方拼了自己的命才救下来的。
一命换一命,想来是过命的交情,对方才肯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只可惜,他都不记得了。
卢延坐在地上,一口接一口喝着闷酒。
一壶酒下肚,他将水袋在腰间重新系好,拍拍衣服站起来,低头看着那座土包,“走了。”
出了山洞,卢延从附近拖来一些干树枝,将洞口牢牢堵住,防止野兽进去破坏了那人的坟墓。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回到岔路口,路上有张大贵替他留下来的记号。
卢延顺着那记号一直走,不大一会儿,就走到了头。
周围却无任何人在,卢延的眼皮剧烈的跳了跳,直觉有些不妙。
“张大贵?”
卢延边走,边沿途叫喊,这块儿岔路太多,万一走错一步,都跟队员们越走越远了。
走了一会儿,卢延凭借习武之人过人的耳力,敏锐的听见前头有狗熊的嚎叫声传来。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