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坐下的马儿也察觉到了危险,惊惧着不敢再上前。
漫山遍野的步兵从山上冲下来,卢延这一队人成了靶子,十几人的小队如何跟上千的敌人对阵。
对方几刀砍中马腿,上头坐着的士兵就摔落了下来,瞬间被敌人给戳成了筛子。
卢延和随行的副将拿出匕首,狠狠朝马腹刺去,马儿受通往前飞奔,硬生生从敌军中跑出一条路。
马儿跑得快,身后步兵也紧跟着,最后虽然成功摔下了一部分人,也还是有一堆人紧随其后的跟着。
也不知跑了多久,卢延坐下的马儿前腿一软,上头的卢延就被甩落下来了。
卢延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拔剑转身就投入了战局,前头的副将察觉到后头情况,只好调转马头跟卢延一道迎战。
敌众我寡,卢延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尤以背上的伤为剧,副将身上倒还好些。
最后两人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退,副将抱着已是强弩之末的卢延,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悬崖并不深,底下又有一连串的藤蔓做缓冲,侥幸留存下了一条性命。
……
昨晚折腾那么老半天,宁木子早上起来已是困的不行,偏偏张莹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大早就来叫门。
宁木子只好套上衣服,一边打呵欠,一边过来给张莹莹开门。
“这么早啊。”宁木子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张莹莹狐疑的看着她,“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她现在心中对卢延有了念想,已经不能向从前那样面对宁木子了,从前只是单纯的恨意,而今又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宁木子奇怪的看着她,“我干了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莹莹撇撇嘴,显然没有问下去的理由,只能傲娇的哼上一声,全做发泄自己心中不满。
早上做完饭,张莹莹又自告奋勇的要喂饭,这次宁木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拒绝,“张小姐,喂饭这事还是算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每天给我相公喂饭,这事儿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
宁木子直直看着她,张莹莹有种被洞穿一切的尴尬,仿佛心底深处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暗想,如今被人窥探了个干净。
“算了,真是不识抬举!”张莹莹嘴上骂骂咧咧的,只有如此才能掩饰自己心底的慌乱。
宁木子也不管她,照例给卢延喂完饭,之后又喂了药。
吃完早饭,宁木子端着盆衣服要去河边洗,盆里不止她的,还有卢延的好几件。
这些天卢延虽然都没醒,但是衣服上偶尔会沾上饭和药,有时还会出汗,宁木子还是保持两天换一次衣服的频率,照常给卢延更衣。
“你要干嘛?”张莹莹一见她起身,立刻就警惕起来,好奇的看着宁木子端着的衣服,“洗衣服吗?我跟你一起!”
宁木子狐疑的看着她,眼睛里明摆着不信任,“你
跟着干嘛,你还会洗衣服?”
“哎呀!”张莹莹无所谓的摆摆手,“洗衣服有什么难的?学学不就会了!我想跟你去河边看看。”
张莹莹来卢家村,说白了也是一种变相游玩,卢家村破归破,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那好吧。”宁木子只好应下。
她在前头端着盆,后头跟着张莹莹和杜鹃两个小尾巴。
到了河边,岸上洗衣服的小姑娘,小媳妇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她们。
张莹莹住到卢延家的消息,王春花这个大嘴巴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卢家村。
县令家的大小姐,谁不想慕名过来看一眼呢?
河边洗衣服的人穿的都是粗布衣裳,偏生张莹莹一身绫罗绸缎,就连身后跟着的丫鬟杜鹃穿的也比她们好。
宁木子察觉到周围不断打量的目光,端着盆往远处坐了坐,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开她们的视线。
杜鹃也察觉到她们的眼光,充分发挥了自己泼辣的本性,插着腰怒斥道,“看什么看,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能看的?”
宁木子赶紧放下盆跑过去,将杜鹃拉到一旁,赶紧跟大家解释,“抱歉,她小小年纪不懂事,大家别跟她一般见识……”
周围的人也不知领不领情,只朝宁木子尴尬的笑笑,也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