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宁木子照常替卢延喂饭,这次张莹莹没有选择跟宁木子争。
经过上次的事,张莹莹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明面上她并不占理,所以对卢延的这些小动作,还应该偷偷的来。
宁木子喂饭的时候,张莹莹就在旁看着,等宁木子开始按摩了,张莹莹才开口道,“我能跟着学学吗?”
宁木子手一顿,警惕的回头看着张莹莹,“张小姐金枝玉叶的娇贵,何必做这些粗人做的活呢?”
“哎呦!”张莹莹无所谓的摆手,随口道,“劈柴这样的活我都做过了,何况是按摩这样的事?我爹总说让我跟你学学,那我今天也想跟你学学按摩的手法。”
张莹莹这回时机挑的好,宁木子才帮卢延按摩了一条腿,想推辞也推辞不掉。
两人之间心知肚明,只有剩下那一层遮羞布还没捅破。
张莹莹见宁木子迟迟不肯说话,拿手撑着两颊,一脸好奇天真,“我就想跟着你学学,总不能连这点儿动西都不愿意教我吧?”
宁木子脸色不变的将卢延盖好,疲惫的朝张莹莹笑笑,“张小姐,我今天有点儿累了,等下次吧,下次有功夫我再教你这些。”
张莹莹收回手,心里冷笑两声,起身朝宁木子告别,“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宁木子起身送她,张莹莹一个弱女子,对卢家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宁木子直把她送到村长家这才又回来。
回家路上,正好又遇见从镇上回来的王强。
王强擦了把汗,放慢了速度跟宁木子走在一块儿,关切道,“嫂子,这些天延哥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宁木子苦笑,反问王强道,“酒楼生意最近怎么样?”
“酒楼倒是还好。”王强挠挠头,露出白牙憨笑道,“就是伙计们都很关心老板的身体,经常过来问我。”
宁木子笑笑,感激道,“替我谢谢伙计们的关心,只是卢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等他醒了,我们一定去酒楼。”
两人寒暄着走了一段路,到了王强家路口,宁木子开口告别,“你先回去吧,我也得赶快回去照顾卢延了。”
临别之际,王强依旧嘱咐宁木子,“嫂子,要是家里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过来告诉我一声,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帮!”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宁木子催促他,“天不早了,赶紧回吧。”
两人在路口分别,宁木子一人沿着路继续走。
晚上村里很暗,只有一点儿月光照出一条黑漆漆的道路,路两侧还有高大的树木遮挡,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
宁木子一个人走着,路上只有野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叫着,偶尔还传来远的听不清的几声狗叫。
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路上,宁木子从前并不觉得自己胆小,此刻心底也有些发毛。
不远处的树下,隐隐映出一个人的影子,离得远瞧不真切,只觉得树边确实像是模模糊糊的站着个人。
宁木子心底发憷,刻意往另一边走了走,离那树下的人站的那一侧远远的。
走近了,宁木子借着月光看了看,赫然发现那树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山上推了她一把的李癞子!
宁木子下意识的就想逃跑,还没等她迈开腿,就见树下的人影向前挪动了一步,恰好挡在了宁木子面前。
李癞子狞笑道,“卢娘子,你可真让我好等啊!”
宁木子警惕的后退两步,悄悄握紧了卢延当初送她的那把匕首。
自卢延昏迷以来,宁木子每晚外出,都习惯性的带着卢延送的这把匕首以防万一,今天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能用上。
手掌紧握着匕首,上头繁复的花纹硌的宁木子掌心疼,握久了,只觉得手中匕首都在发烫,宁木子冷声问道,“李癞子,你等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李癞子仰头大笑了一会儿,直把周围不远处的狗都惊动了,接着才道,“这些日子我东躲西藏,就怕卢延有朝一日遇见我报仇!卢延害的我有家不能回,如今他昏迷了,我也算是大仇得报!”
对李癞子这种无耻之极的人不能想着讲道理,宁木子害怕激怒李癞子,小声求饶,“既然你已经报了仇,那是不是能放过我了?你在这拦着我,也没什么用处......”
“我既然拦下你,自然还有别的目的。”李癞子淫笑着朝宁木子逼近,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你说要是卢延醒了,知道你被我给糟蹋了,他会不会气疯?”
宁木子快速后退,将手里匕首握的更紧,“你不要乱来,卢延要是醒了,肯定饶不了你的......”
“饶不了我,那也得等他醒来再说!”李癞子继续逼近,脸上笑容更加猥琐,“我既然能躲过一次,自然能躲过第二次,卢延他就算气死也别想找到我!”
话音方落,李癞子就朝宁木子扑过来,被他油腻粗糙的大手抓住的那一刻,宁木子反胃的只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