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匆匆赶回来。
只是没想到会被卫若衣看破,而且更可气的是,她看破也就罢了,还当众说了出来。
林大夫有些难堪,不由又想起那日这位夫人冲到伤兵营里来对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一阵堵得慌。
他先前是一个人出去的,这位夫人从头至尾都在伤兵营内等,就算看出来没去又如何,她拿不出证据来,所以不要想他会承认。
打定主意,林大夫状若惊慌的抱拳一礼:“夫人冤枉啊,卑职怎么说也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大夫,怎会做出这等阳奉阴违之事,这可是有违医德的,卑职可万万不敢如此。”
很好,死鸭子嘴硬是吧,卫若衣被他气笑了。
“好,既然如此,那本夫人就同你打个赌,若是冯大夫果真不见本夫人,那我无话可说,若他今日见了,那本夫人要你当众承认,先前你说了谎,违背了医者仁心,违背了医德,这样如何?”
“这……”林大夫犹豫了。
卫若衣道:“怎么,林大夫心虚了?不敢应赌?”
林大夫却道:“有句话,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卫若衣道。
“夫人不觉得,您的赌约有失公允吗?”林大夫道。
卫若衣一愣,呵呵,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看来她和这个林大夫前世可能也有什么怨结,这人她真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死看活看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对眼!
“你想要什么?”卫若衣不想跟他绕弯子了,直接道。
“一个玩笑的赌约罢了,夫人何必这么严肃。”林大夫笑着道:“不过卑职好歹也是一名大夫,夫人今日在这里空口白牙的就说卑职欺瞒您,夫人既然也懂医术,便该知道这对于一位大夫而言,到底有多诛心。”
若他真的没有说谎,而卫若衣的这番话的的确确是污蔑于他,那么这对于一个大夫而言,确实是十分过分,大夫不是别的什么身份,大夫掌管着人的健康和生死,这样的人一旦有心害人,一身医术便是邪术。
是以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医道圣人便与那个朝代的所有医者定下约定,从成为大夫的那一天起,人人都将以自己毕生的信仰和虔诚,诚恳和善意对待每一位病患,救死扶伤,不辞艰辛,终此一生。
自那以后,每位大夫在成为大夫之前,都要郑重宣此誓言。
卫若衣当年也曾宣读过的,而此刻听着面前这人一再拿自己大夫的身份说事,并且将这个神圣的誓言随意讲出来做为标榜和炫耀自己的资本,卫若衣有一种完全不想再控制自己,并且用手臂上的袖箭把他射成筛漏的冲动。
“有什么要求,直说。”卫若衣冷冷开口,这回连林大夫三个字都省了。
“卑职想要的不过是很简单的东西,对于夫人而言完全是举手之劳。”林大夫终于不再绕弯子:“听闻夫人的父亲卫太傅与京都仁德会主事私交甚厚,卑职钦慕仁德会已久,还请太傅帮忙引荐一二。”
卫若衣冷哼一声,没想到林大夫为的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