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壶,喝完了暂时就喝不到了。”
陆工眉头一皱,骂道:“老头子我明天就去做一批新的武器出来,将那些讨人厌的鞑子鬼都给炸了,省得耽误老子去京都养老。”
哈哈哈,卫若衣啼笑皆非,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陆工曾经说过不喜欢京都的。
“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最不喜欢京都的人,说京都的人说个话弯弯绕绕文文绉绉,吃个肉斯斯文文毫无食欲,好像,还有什么来着?”
陆工听着不对,赶紧抱进了怀里的酒壶:“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夫人您在说什么?”
这还是那个脾气硬,骨头硬的陆工吗?
啧啧,京都的酒可真香。
如此逗趣着,卫若衣又同陆工聊了一会儿,直到要把他气的拿扫帚赶人了才离开。
等将军府的人一走,与陆工的小屋紧挨着的隔壁院子的墙上立马探出来几个脑袋。
“陆老头子,刚刚那位夫人是谁,看着穿着,像是一位贵人。”
“对对,你怎么会认识这样子的人,老实交待。”
陆工扫过这群看热闹的人,得意道:“没见过世面,刚刚那个是我女儿,过年了回来看看我,不行啊。”
那些人闻言立马哄笑出声:“得了吧你,你都在这一片儿住了十几年了,又穷又老的老光棍,哪里来得那么一个神仙似的女儿。”
另外一人看见他手里的酒壶,也笑道:“大白天的喝酒,该得你醉了说胡话。”
陆工没理他们,抱着酒壶进屋了。
胡话不胡话的,反正在他心里,他多了一个女儿就是了。
至于旁人怎么想,关他何事?
卫若衣去的第二家,是冯知初冯大夫家里。
两人的交集不算多,而且她也知道冯知初其实并不待见女人,但是之前承蒙他救命之恩,怎么着也该上门致谢一番。
给冯知初提的东西里,依然有酒。
有一件事她没告诉陆工,那酒其实不是京都什么酒坊出来的酒,而是她自己酿的。
说起原因,当然不可避免的要想到两个人。
一个是让她恨的牙痒痒的井域寒,另外一个是将她气的心肝儿疼的便宜师傅。
她会学习酿酒,还是因为井域寒精通此道,卫若衣并不常见他喝酒,但是这个人自己不喝酒,却不知道在哪里学了一身酿酒的好手艺。
至于为什么卫若衣会学这个,原因很简单嘛,年少时候的欢喜总是这样的,喜他所喜,恶他所恶,井域寒见她感兴趣,也没有吝啬,手把手教她如何酿酒。
而便宜师傅呢,这人是个实打实的老酒棍,老酒棍不说,还是个老懒棍,基本上除了行医问诊换酒喝,以及喝酒,卫若衣就没见他在什么事情上勤快过。
她跟着他在外面漂泊的那几年,便宜师傅每每喝到什么好酒,就要在诊金上额外加上一点,除了给他酒,还要教会她酿酒,久而久之,卫若衣的酿酒手艺可谓是集百家所长。
她今日拿出来送的这种酒,是她自创的一种酒,里面还另外加了些调补身体的药材进去,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作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给冯知初也提了这酒过来。
冯知初的宅子也在一个街区上,不过位置相对僻静,他这个人性子古怪,宅子也古怪。
明明不喜欢热闹,偏偏要将自己的宅子建成一个医馆,前面行医问诊,后面住人。
虽然……
卫若衣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一个来看诊的都没有。
嗯,算了,还是老老实实送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