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有些茫然的看她一眼:“你是?”
卫若衣笑道:“给你剜心去血的大夫。”
闻言,女子眼眸微微睁大。
林大夫心情很有几分微妙,虽然是事实,但听着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很快的,那女子回过神来:“谢谢您。”
卫若衣挑眉:“你就不问问他怎么样了?”
感受到心口处传来的一丝丝疼痛,女子虚弱的笑笑:“既然我都还活着,那他定然无事吧。”
还挺聪明。
见得那女子想要坐起来,卫若衣赶忙拦住她:“先别动,你的心疾拖得太久,心脏本来就虚弱的厉害,又被我强行取了一碗心头血,现在人虽然醒了,但要想完全恢复却还需要些时日,有什么事只管同我们说就行。”
“对了,魏凯旋要是知道你醒了的事情一定很开心,我这就让人去找他过来。”
听到魏凯旋的名字,那女子眸光微闪:“我想回去,您可以送我回去吗?”
林大夫急了:“夫人才说了你不能动,你这是故意唱反调不是?而且魏领队一直等着见你,你要走也不”
那女子突然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卫若衣:“求您了,送我回去吧。”
她语气认真,眸中隐约有水光。
卫若衣眼睛微眯,神情冷淡了几分:“林大夫,我在自来街的医药馆马上就要开张了,但是有些常用的药材拿不准该如何准备,你这方面经验老道一些,可否帮我这个忙?”
林大夫也很上道:“当然,属下现在就去。”
“有劳。”
林大夫匆忙离去,营帐中只剩下卫若衣、折枝和那女子三人。
卫若衣看着那女子:“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不知道她支开旁人要做什么,但是也能看出来眼前这位夫人面貌虽然年轻,身份却绝对不一般。
贵不贵气她管不着,重点是,如果没有这位夫人的准允,她定然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姓殷。”
她不愿意说名字,卫若衣也不较真:“很好,殷姑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你说。”殷姑娘眸中有明显的警惕。
卫若衣轻轻一笑:“这可能涉及到你的私事,但魏凯旋做为我厉家军的一员,他的事就是全体兄弟们的事,旁的人可能不好问你,我今日就代表他们来问,你是谁派来的人?你处心积虑接近魏凯旋,还引诱他爱上你到底有何目的?”
殷姑娘脸色一白:“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夫人您空口无凭就将脏水泼到我身上,纵然我区区一个平民百姓,但也不会让你如此侮辱。”
“呵。”卫若衣冷笑一声:“殷姑娘,你也是一个大夫吧?”
殷姑娘面色微僵,嘴上却丝毫不退缩:“大夫怎么了?大夫就不该让你胡乱造谣吗,大夫欠你的吗?”
“大夫不欠我的,但是……”卫若衣眼神更冷:“其一,既然是大夫,你就该知道罗伊蛊是什么东西,魏凯旋身中罗伊蛊,宁愿死,宁愿被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唾骂都不愿意交代出你来,他如此爱你,你为何要给他中这东西?”
殷姑娘被她说的一阵臊,理不直气很壮的反驳:“我又没想过要害他,生同裘,死同穴,只要给他种上罗伊蛊便成,这般美好的事情,我为何要拒绝。”
“呵呵!”卫若衣再次冷笑一声:“好一句生同裘,死同穴!好一句美好!那本夫人问问你,你身为一个大夫,你连你自己有心疾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你身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心疾痛起来一丁点感受都不会有?
罗伊蛊一旦发作,你痛一分,魏凯旋痛十分,你是要生同裘,死同穴,还是想让他为你痛,替你死?”
殷姑娘脸色更白,这一次她反驳不出来了。
她这番表现,自然是变相的肯定了卫若衣的话。
罗伊蛊,是她故意给魏凯旋中的,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爱情,而是为了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