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两。”卫若衣抓准时机一口气将价格喊了上去。
这下终于无人再竞争了。
中年拍卖师举着他的小锤锤一锤定音,卫若衣成功抱得药草归。
隔得他们不远的地方忽地有人朗声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但阁下既然对鱼姬草如此势在必得想必也知其重要性,余这话虽然有些欠妥,但还希望阁下善用此物,勿要将之磋磨。”
卫若衣笑着回他:“我辈医者,自当如此。”
“先生高义,余代天下苍生谢过。”那人立刻道。
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过了这个小插曲,拍卖会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剩下的十一件拍品,除开卫若衣提供的万物生和乌禾芝,就只剩下九件。
有或没有,很快便能见到分晓了。
心怀忐忑的等了好久,终于,在只剩下四件拍品的时候,卫若衣听到了一个她心心念念的名字:转莺啼。
此时刚刚过了万物生的拍卖,作为一个解毒圣品,万物生自然也拍出了极好的价格。
其中最高的一株甚至卖到了一千三百两之多,最后五株一共卖了五千六百三十五两,让卫若衣一笔好赚。
荷包刚刚鼓起来,想要的东西就来了,简直就是天意。
卫若衣要转莺啼是因为防春丸需要,而转莺啼之所以会被如此郑重的放到最后面来拍卖,是因为它本身也是一味,嗯,于男子身体十分有益的药。
功效比鹿茸、鹿鞭和杜仲这些要强得多。
甚至烟柳巷还有一首打油诗是专门来说此药的:
谦谦君子白日诗,翩翩佳人夜不湿。
自打用了转莺啼,日也思来夜也思。
短短几句,端的是一副鸟转莺啼,春意盎然之景,这打油诗甫一现世,便风靡了烟柳巷街头巷尾,当然了,卫若衣作为一个正经人是绝无可能知道这个的。
还是百晓生这个大嘴巴知晓她需要转莺啼的时候,非常“热心”的给她背了好多遍,愣生生的让她知道了这味药被传的有多不正经。
今日来参与拍卖的多为男子,转莺啼底价二百两,没一会儿便飙升到了两千两。
卫若衣有了经验,等喊价的速度慢些了,这才镇定的出价:“两千三百两。”
那奉宾使满脸诧异的转过头来望她一眼,又用一种十分微妙的眼神看了她旁边的厉钰一眼。
百晓生历来是个看事儿不嫌热闹大的性子,这等时候自然少不了他。
顶着他们微妙的目光,厉钰轻咳一声,将头转到一边。
卫若衣伸出食指敲敲桌面:“在大夫眼中,只有好用的药材和不好用的药材,没有正经与不正经的药材。”
百晓生嘿嘿一笑:“那敢问这位正经的大夫,您要转莺啼是打算做什么呢?”
防春丸攸关她的小命,她自然不会同他透露。
反正这种事越抹越黑,她索性不解释了,几句话的功夫价格已经涨到了两千五百两,卫若衣手一拍:“三千两。”
银子唤醒了奉宾使的理智,抛去八卦,他迅速转头喊价。
最后,转莺啼被卫若衣以四千五百两的价格拍了下来。
拍卖行跟头吸银子的牛似的,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带了那些药草来,否则忙活了这么久却在最后与之失之交臂,那还真的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