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衣一边抽泣,一边开口,:“我,冯大夫不在军中没有能独当一面的大夫,我怕你受伤,想随军去看诊。”
跟百晓生待久了谎话张嘴就来,都怪百晓生!
“就为这个啊。”厉钰都被她给气笑了:“为这点事儿值得哭成这样?”
“呜呜呜……你凶我。”本来小下去的哭声一瞬间有了卷土重来的迹象。
厉钰赶忙安抚:“没有没有,我哪里舍得凶你,夫人不要哭了,乖哦。”
落月居内,折枝无比淡定的,死死的捂住了准备上前去提醒时间的小兵的嘴。
到最后,卫若衣还是跟着去了,眼泪是女人的武器,这句话厉钰体会得真真儿的,并且也知道了这武器有多好用。
他家夫人这眼泪一流,百炼钢都成了绕指柔。
当然了,卫若衣并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医药馆那边有林大夫他们几人,只要不出大的状况问题都不会太大,而且她不在,还可以随时写信,就在关内,以信鸽的速度,整个关内跑一圈也要不了一天,何况如今的实际情况还远没到这种程度。
随军途中,她一直在给医药馆去信,把接下来几天需要做的事情全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厉钰则是在前面忙着部署,两人各做各的事情,虽在一处,又不在一处,虽不在一处,却又在一处。
行军的速度并不快,卫若衣没有骑马也没有跟着步兵的阵营走,而是拥有了一辆马车。
为了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她此行出来也是扮作一个男军医的模样跟着的,也好在她扮的是军医,这才可以享有马车这一待遇,否则的话还真得跟着大部队一样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了。
随军的军医嘛,总不能只有大夫没有药材,要装药材,总得有马车,还得有人守,于是卫若衣就光荣的成了这个看守药材的军医。
保险起见,厉钰还另外派了几个亲卫守在她身边,除此之外,好几个平时跟在卫若衣身边的暗卫也都穿上厉家军的衣裳化作士兵在她周围保护她,如此安排,弄得卫若衣倒生出几分自己是个拖油瓶的惆怅感。
不过想到自己脆弱的武功和若是出现问题可能给厉钰带来的影响,卫若衣又没话说了。
颓丧了一小会儿,卫若衣就重新振奋,比拳头什么的她是弱了点,但是她有脑子,还有虫子啊!
这么一想,厉钰这番安排倒是正方便了她避开众人做一些事,毕竟厉家军军营也不是铁桶一块,万一有人丧心病狂的将她的消息透露给敌军,别人专门抓着她这个软肋打,那可就有些危险了。
想明白了,也就不再耽搁下去,现在前方情况不明,她的虫子派不上什么用场,于是她就每天闷在马车内捣鼓药材。
如此走了整整三日,终于到了目的地。
而让卫若衣松了一大口气的是,他们到的这个地方,跟前世“盘岭之战”打起来的地方完完全全是南辕北辙,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也很大概率并不是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那也不是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很快便传来原地安营扎寨的命令,彼时恰好是黄昏,安营扎寨之后,便是定守兵、分营帐了。
按照她军医的身份,当然不会有一个单独的营帐,安排下来的时候她也沉默了一下:大通铺,和守着她的那些亲卫暗卫一起。
不过她的这个沉默也不是为了她自己,因为那些亲卫暗卫是和她同时收到的安排通知,一个个大男人瞬间耳尖都红了,神色全都有了几分不自然。
卫若衣在这片不自然中显得格外淡定,平静的跟着收拾,又和他们一起席地而坐,围着篝火在夜色下吃了饭,然后……
到了该歇息的时间,就见别的营帐的人陆陆续续的打着呵欠回去了,而他们这堆全都打着呵欠坚挺的坐着。
卫若衣看了半晌,最后无奈的自己回了营帐,结果刚掀了帘子进去,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