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前面没路了。”
底下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那东西就在此处,继续找。”井域寒道。
“是。”
于是一群人又找了起来。
卫若衣给百晓生比手势:他们在找什么?
百晓生神秘一笑,也给她比划了两下:银子!
卫若衣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不相信,大老远的,不惜得罪五皇子来找银子,这不是井域寒的风格。
她虽然不清楚井域寒到底有多少身家,但也知道他绝对不是缺银子花的人。
百晓生见她不信,指了指青滚滚,卫若衣想起来,百晓生先前的纸条写着的,井域寒手里拿着张藏宝图。
说起藏宝图。
卫若衣想起什么,低头在腰间的香囊里头摸索片刻,也摸出一张藏宝图来。
正是之前在阑珊市拍到的那一张。
可惜了山洞里太黑,只有井域寒侍卫们手里火把的光,看个人还行,看图委实勉强。
正这么想,旁边的文卿伸出手将图拿了过去,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了,然后,顺手收到了自己怀里。
卫若衣:“?”
文卿食指放在嘴唇上:“嘘”。
却是井域寒一行人正好搜罗到他们藏身的坑洞下方。
“主子,上头有个洞,是否要看看?”
卫若衣呼吸一紧。
就听井域寒不疾不徐道:“不必,只需往下寻,不必朝上找。”
“是。”
往下……
若要往下,只有那里了。
坑洞里头,三人互望一眼,都想到了什么。
洞里只有一条路,于是井域寒一行人身后的一条小尾巴重新变成了一行。
重新回到进来时候的石门,卫若衣只犹豫了片刻,便决定继续往下。
晃晃悠悠的竹索桥上头吊着十来条麻绳,井域寒等人已经下去了,卫若衣用了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不要去将他们的绳子砍了,摔死那些个狗日的,然而一落地,她就无比后悔为什么没砍绳子。
因为那群狗日的,他们早在地下准备好了偷袭。
有心算无心,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卫若衣一边拿刀砍人,一边却留意到井域寒和五皇子两人并不在。
卫若衣给文卿使了个颜色,两人且战且退,往有着一排石门的墙壁靠近。
百晓生很不服气:“你们两个要背着小爷我去哪里?!”
说话间,他迅速的打倒几个侍卫,利落的跟了上去,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少他一个算怎么回事!
卫若衣:“……”
行吧。
一排排高大的石门上头无一例外绘制着蛇,画工、着色卫若衣都不陌生,同碧叶虬禠山洞里头那些一模一样,难不成又是一个蛇洞?
然显然不止如此,他们将将走近,石门上的蛇竟突然活了过来。
是真的活过来,它们的身子探出石门,凶猛的嘶吼着朝他们三人咬来。
青滚滚盘在卫若衣的肩头,小小的嘴巴张开,嘶鸣着跟它们对吼。
卫若衣举刀迎敌,就见文卿划破自己的手指,血腥味弥漫开来,原本朝着她冲来的两三条石蛇身形猛地一顿,而后贪婪的朝他奔去。
“走。”文卿冷静道。
蛇群转瞬间将他给淹没。
“百晓生,救人!”卫若衣脸色一沉,脚尖轻点飞身至石门前。
石蛇虽然能从石门探身出去,可身子还有一截仍在石门上,卫若衣落在一条蛇的身上,手里的长刀一个利落的飞旋,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蛇身里头。
一身痛苦的怒吼乍然响起,石蛇愤然朝她奔回来,卫若衣手掌被震得发麻,可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见犹豫,她抽出刀,再度用力挥下,竟是直接将石蛇给劈断!
石蛇跌落在地,转瞬间化成了齑粉。
卫若衣眸光一亮,立刻朝百晓生喊道:“砍身子!”
喊话间,百晓生已经手起刀落,又一条石蛇成了粉。
她勾勾唇,跳到另外一条蛇身上,利落斩下。
两人又快又狠,转瞬间蛇群就消失殆尽,再看文卿,却见他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卫若衣气得差点打人:“你知道是不是?”
文卿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低:“是。”
山洞里的石蛇没有神智,不受他的掌控,只会随本能杀戮,而在他们之前,它们刚刚沾了活人血,正是凶性大发的时候,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用血拖住它们,给其余人创造机会先走。
他们三人中,没有谁比他更合适。
卫若衣听见他虚弱的,有些发抖的声音,愤愤的从香囊里摸出一个瓷瓶丢给他:“我死了是不是要你以命换路,再有下次,我就揍死你。”
丢完药,她转头就走。
文卿站在原地,看见她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苍白的唇角勾了勾。
与此同时,铃儿山山脚的战场上,战局也终于有了变化。
一直攻攻退退的鞑子军一改先前的战术,转而开始正面攻击,厉钰带着大军厮杀,战场原本还在离着铃儿山一定距离的地方,打着打着,却慢慢的朝某个方向移动。
北各军营,滕施日勒听着士兵的汇报,琥珀色的眸子中寒芒一闪,勃勃野心毫不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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