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他找到了她的心蛊。
这东西姬氏人人都有,藏在各家的祠堂里,关键时刻,有保命之效。
但若被人拿到手,也会因此受制于人。
“夫人,你怎么了?”厉钰忙问。
“你夫人这身子不抗造啊,不过一个心蛊,怎么痛成这样。”姬禾有些嫌弃。
厉钰盯着她,强调:“你就是我的夫人。”
姬禾:“……”
行叭。
她忍过了一阵痛,跟厉钰打商量:“实在有点疼,估摸着我未必打得过,但我身上有逆天呢,要不然我吃点亏,再死一次?然后咱们……”
“你要是敢死,我就立刻自杀。”
她满不在乎,他唯有以命相博。
如此卑微无助,却也赤诚真心。
逆天可以让她再活,可厉钰肉体凡胎,他要不死,倒能跟着活,他要死了,那就活不过来了。
到底是自己教出来的混玩意儿!
她慌忙道:“诶诶,别死别死,你的命死了可就真没了,咱们再商量嘛,不急啊不急。”
那边一直安静的滕施日勒也突然喊道:“你要是敢死,我也自杀!”
姬禾侧头看了他一眼,胡子拉碴,虎头虎脑的,她嫌弃道:“你爱自杀就自杀,为师可以给你递刀。”
滕施日勒:“……”
厉钰脸色好看了些,思忖道:“你要不在一边看着,我去帮你把心抢回来。”
“不行啊不行,你打不过他的。”姬禾赶忙摇头。
圣上虽然之前被她一顿猛削,伤了元气,但毕竟是姬氏族人,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她捂着心脏,想了一会儿:“他定然是想用圣宫里头的那座血祭阵法,这样,你去把你的人都遣散了,断了他的血源,我来跟他打对了,把你的剑借我使使。”
厉钰立刻将焚风剑给他,仍然有些不放心:“可你的心蛊……”
姬禾摆摆手:“问题不大,痛了我会喊出来的。”
厉钰:“……”
这是喊不喊出声的问题吗?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除了她,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放开手,立刻去遣散士兵去了。
圣上递给滕施日勒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也匆匆赶出去。
两人打了十年,今日也该有一个决断!
刚走了没两步,感觉腰间一松。
姬禾伸手握住飞过来的鞭子,一本正经道:“他用什么你用什么,别占我徒弟的便宜。”
滕施日勒愤愤瞪她一眼,气冲冲的跑了。
姬禾没管他的小情绪,当初危难之际,小孩儿小小一只还想着救她,熊孩子却趁她受伤之际盯上了她身上的东西,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叹了一口气,剑一挥:“来吧。”
圣上把玩着手里的纸片:“小七,你没有胜算的。”
“有没有,打了再说。”姬禾不甚在意的笑笑,转头朝文卿和百晓生道:“躲远点啊。”
百晓生举起双手,边跑边喊:“小衣衣你是最棒的,冲呀!”
姬禾神色一肃,手腕一转,古朴陈旧的焚风剑剑身光华流转,陡然亮起来,剑鸣阵阵,呼啸着朝圣上奔去。
好强。
强大的气势生生逼得圣上后退一步,也再一次庆幸,幸好当初明智,将她的心蛊给偷了出来。
如若不然,火力全开的姬禾公主,还真的挺让人发怵。
圣上从容后退,手里的纸片一挥,姬禾公主的身子立刻一颤,他便一个法诀砸到她身上。
打架不论招数,姬禾认栽。
举剑继续冲,如此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身上已经没几块好肉了。
她干脆停下来,龇牙咧嘴的朝还在看热闹的莫行渊喊道:“便宜师傅你想想办法啊!我他*的要疼死了!”
莫行渊比她还急呢:“哎哟我的祖宗,我身上东西都被人给缴走了,半根毛都不剩,我上哪儿去给你想办法!坚强点,你可以的!冲呀!”
冲你个大脑壳锤锤!
“嘶。”
她又中了一击,忍着疼将腰间的香囊丢给了莫行渊,想了想又将外衫脱了一起丢下去:“你快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
春桃看见了就想上去抢,被莫行渊一手推开:“别捣乱。”
她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五皇子怀里。
“……”
厉钰压着滕施日勒回来的时候,正巧看着姬禾被圣上追着打。
“……”
再一看,外衫还不见了!
打架就打架,还特么耍流氓!
他目光落在被她随手丢在地上的长鞭上,毫不犹豫的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