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毛手毛脚,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曾珠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事情。”陈建强态度很是大度。
红酒沾在衣服上肯定有迹印,曾珠抓起餐巾纸给陈建强擦衣服。
先擦西装,接着擦羊毛衫,然后揭开羊毛衫擦里面的白衬衣。
白衬衣被酒渍湿透了,自然而然解开白衬衣扣子。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陈建强完全可以说他自己擦拭,但是,曾珠站在他面前,他嗅到她的香味、感受到她的体息,他醉了啊。
他真的喜欢她给他擦酒渍。
早知如此,他巴不得再倒两杯酒在身上,让她慢慢擦呢。
男人内心深处一旦喜欢上这个女人,就这份德性。
衬衣扣子解开,曾珠心跳怦怦,那人的肚脐眼现出来。
曾珠僵住身体。
还在哪里去找畜生。
畜生就在眼前。
她噩梦终生的畜生。
是畜生断送了她的舞蹈事业。
是畜生毁了她终身。
她恨不能吃他的肉喝她的血。
陈建强发现了异样。
曾珠怎么不擦拭他的衣服和肚皮了呢?
他看向曾珠的俏脸。
他看到了曾珠脸上的仇恨。
他心一凉,背心冒出寒气。
他第一眼就觉得曾珠似曾相识,难道……
他也知道自己肚脐旁那颗痣太明显,遭殃女人谁记不得那个特征。
他花一千元找算命先生看过。
算命先生说,他的富贵就在这颗痣上,取了这颗痣再也没有富贵。
他的肚脐旁便显摆着这颗痣,也不知道多少女人记住了他这颗痣。
难道……
京都差不多两千万人,女人一半也差不多上千万,自己再怎么浑蛋不就祸害那么点女人么,相似于手里一把沙子撒进沙漠里。
可是,他遇到的女人怎么就恰好是自己手里撒出去的一粒沙子。
他通体冰凉,身体僵在那里。
曾珠想到抽身走人。
想想还是算了。
她被蹂躏时没有选择报警,因为她知道,报警就算把畜生送进监狱,她的人生注定更惨。
她清楚男人,女人不管是愿意还是被人用强,只要有那么回事,就在男人面前失去尊严和地位。
现在遇上畜生,她决定把仇恨告诉他,再转身走人。
曾珠坐回原位。
他僵站着,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怎么回事,他就白活了三十二岁。
差不多两千万人的京都,竟然遇上造孽的事,只能解释为冤家路窄,或者是报应。
陈建强问自己,这么漂亮个女人,他怎么一点也记不得她了呢?
他是不知道啊,他抢的都是漂亮女人,并没有当回事,只管片刻之欢,然后扔给小弟。
他又会去记着谁呢?
曾珠面色冷漠,命令口吻:“坐下。”
陈建强僵硬身体坐下,半个屁股搁在凳子上。
曾珠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陈建强不说话,无地自容、悔恨仇恨自己表情写在脸上。
曾珠说:“X年X月X日国家大典。
歌舞剧院在盛世广场举行大典演出。
演出结束歌舞剧院的车把道具和演员拉回去。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了趟公厕。
回来发展现,歌舞剧院的车走了。
说来也是,歌舞剧院那么多人,谁又注意得到谁没上车呢?
刚才沸反盈天的盛世广场在夜晚的十二点过真空旷,我害怕得要死……”
提到某X年X月X日国家大典,陈建强想起来了。
那天盛世广场的人真多啊。
外地人多。
美人也多。
陈建强叫起小弟看美人。
叶小阳也在。
强抢美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抢她,她给你拼命。
城市最突出特点是人多为患,叫喊声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若是有喜欢打架的人跳出来,即便人少也不容易得手。
为此他打过几回架。
安保出面解决,作为争风吃醋处理。
老爸也训斥过他。
他不服气道:“他看上的女人我也看上了,竞争难道不行吗?”
老爸也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