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丫头说:“丫明白,丫头过来是为了救娘娘回去,不会任丫头性子。”
康丫头拜别申娘娘,跳下凤轿,跟着卫大步走去军中大帐。
走进大帐,见褒娘娘高坐凤椅。
康丫头碎步上前,道个万福:“犬戎使臣康丫头觐见褒娘娘,褒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小丫头,见到娘娘竟然不跪,跪下。”商公公怒喝。
褒娘娘冷着脸,试图给不知高矮的康丫头一个下马威。
周云扬赶紧道:“康丫头身体单薄,跪痛了磕膝头怎办,就不跪了!”
“你……”商公公眼睛瞪着周云扬,气得吹胡子。
嗯,商公公是太监,没有胡子吹。
周云扬剥他脸面,他便做出气得吹胡子打板凳样子。
褒娘娘居高监下,冷着脸道:“你就是康丫头?”
康丫头刚要回答。
“慢着娘娘,康丫头站着说话不方便。”周云扬赶紧把自己坐的凳子端给康丫头,“坐,请坐,坐着好说话。”
康丫头愣住了,你端凳子给我坐?
康丫头帮助申娘娘管理犬戎,当然懂得规矩,军中大帐只能主帅坐。
娘娘亲临军中大帐只能娘娘坐。
周云扬坐在军中帐已经破坏规矩。
当然,烽火苑要破坏规矩是烽火苑的事,君不君臣不臣是他们的事,与己无关。
现在周云扬把凳子搬过来叫她坐,她大吃一惊。
随即她头脑一声轰鸣,周云扬这是要陷她于死罪。
险恶用心,她当然不能坐。
她立眉竖眼,厉声喝周云扬道:“军中大帐,褒娘娘在上,谁敢面对褒娘娘坐,该当杀头之罪,你要我犯杀头之罪吗?”
褒娘娘心忖,好凶的丫头,居然在帐中呼喝起人来,不愧是帮助申娘娘治理犬戎的康丫头啊。
周云扬讨好表情道:“没事没事,烽火苑没那么多规矩。”
康丫头正色道:“祖制规矩,褒娘娘在上,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也不是你说没那么多规矩就没那么多规矩。”
“讲得好!”商公公忍不住道。
“我让座你一旁激动什么,不看你是老阉货,看我怎么教训你!”周云扬眼睛瞪着商公公骂开。
商公公灰头土脸,有点下不来台的样子。
康丫头惊得目瞪口呆。
商公公在烽火苑的地位何等的尊高,周云扬蛮横无理,说骂就骂,还骂老阉货,这……这……
周云扬回脸对康丫头讨好卖乖表情道:“没事没事,别管老阉货,康丫头细腰小腿的,还是坐着讲话舒服。”
康丫头眼睛瞪着周云扬,想到简丫头说周云扬做事不可思议,还真的不可思议。
周云扬大献殷勤道:“我们这边讲究女士优先,你看我们娘娘,不是坐着的吗?老阉货是男人,不准他坐。”
褒娘娘看着周云扬泡康丫头样子,浑身肉麻,隆起了鸡皮疙瘩。
还在哪里去找流氓阿非。
烽火苑净化两千多年,彻底清除了黄颜色,整个空间绝对没有一点点黄颜色的痕迹。
这下可好,被小杂种这么一折腾,黄颜色死灰复燃。
洪水猛兽再次袭击人类,黄颜色笼罩下的日子老百姓怎么过得下去。
然而,小杂种要这样做,褒娘娘又有什么办法呢。
褒娘娘如何不知,她若再不开口,两人给小两口似的表演下去,老阉货缺少零件到也没什么,褒娘娘可知道人事怎么回事,虽说自己人老已不再想那事,但两人酸来酸去她怎么忍受得了剌激。
小杂种才二十几岁,她七十岁进的烽火苑,虽说周云扬前世是大王,但总不能喊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侍寝吧。
哎哟哟,想到哪儿去了。
两千多年早忘记得一干二净的黄颜色怎么又回来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表演了。
褒娘娘张嘴道:“他喊你坐,你就坐吧,推什么推,把谈正事的时间都耽搁了。”
“娘娘!”康丫头看褒娘娘,一脸的惊愕和不解。
康丫头称呼褒娘娘时,连褒娘娘的“褒”都给省略了,可见她的震惊。
“还要我说二遍吗?”褒娘娘喝道,看到康丫头的表情,她有些喜欢康丫头了。
“谨遵娘娘懿旨!”康丫头躬身一拜,她又忘掉娘娘前面的褒了。
康丫头坐下,面对褒娘娘,很是不习惯的样子。
周云扬说:“给我端个凳子来,我要挨着康丫头坐。”
军士赶紧给端来凳子,周云扬坐在康丫头身边。
褒娘娘调整下心态,问康丫头:“听说你去看过申老妖婆?”
康丫头忽的站起身体,正色道:“褒娘娘,我家娘娘虽然被烽火苑生擒,但还是犬戎娘娘,请褒娘娘不要用申老妖婆侮辱性语言。”
“放肆,我家娘娘想怎么称呼谁就怎么称呼谁,岂容得你多言!”商公公怒喝。
“娘娘与康丫头说话,容得你插嘴,不懂规矩!”周云扬指着商公公鼻尖怒喝。
商公公还要说话。
褒娘娘示意不许。
你说话,周云扬给你怼过来,吃憋的还是你。
还是谈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