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虽然挨打,痛得头昏脑胀,好在还识数,他们张嘴吐出一泡血水,血水包裹着两颗白森森牙齿。
血水包裹着的牙齿掉在地上,血水散流开去,地上摆放着牙齿,红白分明,看上去触目惊心。
“嘴里还有没有打掉的牙齿?”周云扬喝道。
几个人抿抿嘴巴动动舌头,表示没有打掉的牙齿了。
周云扬对自己打脸十分满意,呵呵道:“说过要打掉你们两颗牙齿就打掉两颗牙齿,我有话在先,呵呵,对不起了,自己去看医生,医药费个人掏腰包。”
七个人望着周云扬,怒从心生,很想冲上去捶小子一顿。
可是敢吗?
七个人挨打脸,感觉仅一瞬间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稀里糊涂。
何况他说打右脸,全部挨右脸;他说打掉两颗牙齿,刚好打掉两颗牙齿。
他们冲上去想着打回来,那就不是打掉打两颗大牙的事情,怕是要被打掉上下四颗门牙,说话不关风、嘴唇蹋陷下去,那才叫真正的叫惨。
形象受损,噩梦七个人承受不起。
然而,他们挨打转身走人也不甘心。
按照规矩,任何人打架,都是一个挨痛一个出钱,我们挨打掉牙挨痛,你就不该出钱吗?
他们虽然痛得说不出话,但是他们焦烂的脸上表现出的愤怒十分明显。
见几人不走,还用愤怒目光看着自己,周云扬怒了:“你们回去告诉陈恬然,工作期间跑出来打人,陈恬然有管束不严的责任,一会儿我要听她讲如何处罚你们。”
七个人瞪大眼睛,他是什么人,这么霸气。
季万莲这才走过来,对几个人挥挥手:“你们也是的,打谁不好呢,打他。按他的说法回去给陈总讲吧,不然还有苦头等着你们呢。”
季万莲大家认识,季家东家,青原头面人物,女强人。
女强人在这小子面前并没有女强人派头,他们原本就被打怕了,还敢在这里强撑。
七个人转身往回走,一个个垂头丧气,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温情贤淑的陈恬然身边怎么跑出来个打架魔神。
周云扬转脸望着季万莲,嘿嘿嘿嘿笑,打人的事情仿佛压根没发生。
季万莲当然看得懂周云扬的表情,失联几个月,他见到她有想法了。
她说:“少胡思乱想,这里是野外。”
周云扬说:“住惯了城市,怎么觉得野外轻易拨动了我的情弦呢!”
“你又不是畜生!”季万莲悄声骂,俏脸红到耳根子。
周云扬目光瞄向不远处的荆棘草丛,拉过季万莲一下子扛在肩负上往荆棘草丛跑。
“你要干什么,放下我……”
“别喊,那边有人!”
季万莲原本喊声很小,也就表示下女人惯有的口是心非态度。
现在听周云扬说那边有人,干脆不喊了,也不再挣扎,由着周云扬扛了去。
两人钻进荆棘草丛,风不吹草却动,还有悉悉索索声音。
……
话说七个博士,三岁上幼儿园,六岁上小学一路读到博士研究生,他们是时代精英,更是品学兼优的五好青年。
在他们眼里,看任何人都有一种时代优越感。
时代是我们的,也是大家的,但归根结底是我们的。
我们时代精英,把握时代脉博,时代注定要在我们手里传承。
然而,一个小子跑进办公室,陈恬然挽着他的臂走出去。
几个时代精英不忿,野小子也有资格与他们竞争倾国倾城美人。
一怒为红颜,雄性激起几个优越惯了的精英干架本能,几个人对下眼神便跑出去打人。
人没打着反到被打,几个人没去宿舍、也没去医院,而是去陈恬然办公室。
陈恬然看见七个人,瞪大眼睛面现惊愕,抬手捂住嘴巴哦了声。
办公室的人这才转脸看着七个人。
“被打了?!”
“谁打的?!”
“怎么都肿右脸?!”
七人说不出话,喔喔喔吐词不清。
一人道:“赶快报警,如果不把打人凶手绳之以法,风景区以后不得安宁。”
有人掏出手机报警。
叶长弓已把等夫山风景区列为重点保护单位,只要报警安保随喊随到。
七个人赶紧咿咿呜呜叫,看得出来意思不要报警。
七个人右脸被打,肿得老高,口中还在一口一口的吐血水,陈恬然看着七人觉得奇怪,他心中有所预感,难道是他……
七人中一个人好不容易说清楚一句话,“打人那人季东家认识。”
这句含混不清的话包含了两个信息,一是打人的人是一个人、二是季东家认识。
陈恬然问:“季东家呢?”
一个人好不容易说清楚一句话:“季东家带着那人到山里去了。”
陈恬然笑了。
也明白了打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