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道：“怎么会呢？以后会好起来的，都是以萨害了你，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云渺渺擦掉落到腮边的泪水，摇头道：“我毁了他们兄弟，还妄想继续活下去，妄想与儿子重新团聚……”
云渺渺一行清泪落了下来：“他说的对，我不配啊，不配。”
莫风心里一痛，安慰道：“他杀了那么多人，还好意思说别人配不配？他说了不算。”
云渺渺没有答话，她将案几上的酒壶和盘碟堆叠在地上，将那些幼儿嬉戏图在案几上排开。
良久，云渺渺才幽幽说道：“妹妹，你再帮我画一幅画，可好？”
莫风点点头，云渺渺空灵又略带嘶哑的声音在昏暗的静室里回荡：“你知道吗？他们兄弟长的很像。”
莫风猜测她想让自己画她死去的丈夫肖像，于是按照自己记忆里王子的模样，将以萨画的稍稍年轻一些，姑且充作云渺渺的前夫了。
“我不想嫁给王储，他也不想做王储。可他是长子，按照钦天殿的教义，他必须继承王位，老国王很生他的气，他很是烦恼啊。”
莫风顿时有些糊涂，云渺渺的声音里充满了疼惜，这声音本该用在她的亡夫身上，可她却在说……“长子”？
她的亡夫不是长子，那这个不想做王储的长子，是……以萨？那个把她虐待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混蛋？
“他主动提出将储君之位传给弟弟，差不多要与父亲闹翻了。我们说的好好的，要一起去云游四海。”
莫风不由得被云渺渺的故事迷住了，想不到……原来最早以萨和云渺渺才是相爱之人。
她有些羡慕这两个人，一起无忧无虑的云游四海，神仙眷属啊。只是，后来的情形，实在是不好啊。
“后来呢？”
云渺渺的神情黯淡下来，她嘴唇翕动着：“后来，父亲却将我许配给了新任王储，也就是，死去的王子。”
莫风冷笑道：“你父亲是看上了王后宝座了吧，他为何不早说？如果以萨早知道是这样，就不会放弃王储的位置了。云夫人，你是被你父亲害了。”
云渺渺泪眼婆娑：“我与他说好了，大婚那天伪装成有人抢婚，然后一起私奔。”
“抢婚？”莫风听说东闵国素来有抢婚风俗，可在王子大婚时抢王妃，莫风还是觉得以萨的想象力真丰富。
“成功了吗？”
云渺渺黯然摇头道：“没有，怪我谋事不秘，将此事告诉了我的贴身婢女，她走漏了风声。”
“呃，”莫风没觉得在一个素有抢婚风俗的国度，一个王子抢另一个王子的王妃，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少不会把王子抓起来。
可以萨的确要被抓了，才有了忠仆救主的故事。
“后来呢？”
云渺渺再次落下泪来：“没有后来了，他的弟弟设下圈套，让他误以为老国王的车队才是新娘车队，让老国王以为，他要劫持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