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渺渺的话却在耳边挥之不去:“好好爱,好好活。”
她和颜悦色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让相爱之人分开?”
她冲着绿茫和善一笑:“你可不能把我的虫儿丢下,要找个妥当人来管才行。有什么问题,你要包赔啊!”
绿茫终于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接着和花花一起,商量谁的性情更适合养虫,如何才能万无一失。
好像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云渺渺是谁。
莫风叹息,这不怪绿茫和花花,云渺渺对他们也是这样冷淡,他们肯在她死后,这样哭两声,已经很对得起云渺渺了。
莫风牵了一瓣的手,往清音小院走去,路过一片白玉花圃,她摘了一朵白玉花戴在鬓间。
云渺渺已经被解了下来,停放在她的床上。
那条要了她命的白绫依旧在房梁上挂着,微风吹进窗户,白绫晃晃悠悠的,荡起一圈涟漪。
莫风将那条白绫解了下来,温润的触感仿佛美人的脸。
云渺渺如天鹅一般的脖颈儿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分明是被人勒死以后吊上了房梁。
云渺渺的身上有很大的酒气,她的衣服上散落了许多酒渍。莫风拿起案几上的酒壶,里面的酒已经空了。
云渺渺缺牙,喝酒时经常漏酒,可莫风总觉得怪怪的。她掰开云渺渺的嘴,她的嘴里有血,显然是被钝器撬开了嘴所伤。
有人灌云渺渺喝下了这壶酒,按理说以云渺渺的酒量,灌下这壶酒,是不会醉的,那只能是这壶酒里有迷药之类的东西了。
莫风轻舒了一口气,云渺渺被人灌了迷药以后勒死,看来是安详的去的,这也就足够了。
“伯伦呢?”
一瓣见莫风东翻西看,最后问到了以伯伦,小心翼翼的答道:“姐姐,云夫人要去京都,我必须报告陛下。”
他顿了顿,怯生生的看着莫风,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李坤:“王爷也是知道的……”
他旋即又觉得这样出卖王爷也不应该,急忙补救道:“王爷很想保着云夫人的,可陛下不允……”
他说到这里,觉得依旧不妥,再次急急的摇头:“也不是陛下不想允,是东闵国……”
莫风爱怜的揉了揉一瓣的脑袋,怜惜的笑道:“难为你了,我懂的,你不用说了。只是,为何要让伯伦动手呢?”
一瓣恨恨的说道:“他们叔侄惹出的事情,难道要我们替他们打扫干净?”
一瓣说到这里,有些惭愧的看着莫风,莫风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你是觉得陛下不追究他们叔侄,所以觉得惭愧吗?”
一瓣瞪着莫风,头一次语气强硬的纠正莫风道:“姐姐,陛下做了什么,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做臣子的,不能怀疑。”
莫风笑道:“可你心里怀疑了呀。”她说到这里,恍然大悟道,“所以你觉得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