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子鼠脚底抹油,转身就要跑。
刚起身的瞬间,却见张曲阳一根孤魂刺来。
子鼠武士刀横立胸前阻拦,咯嘣一声,坚硬的刀背竟像一块薄脆饼干,硬生生被孤魂戳成两段,锋利的尖锐,倏然洞穿子鼠心脏。
“这就是孤魂吗!”子鼠瞳孔放大,无法想象孤魂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锋利到削铁如泥,他死的冤枉。
还不等他闭上双眼,只见张曲阳像一个嗜血死神,铁臂不断挥舞,火光伴着金,交相呼应。
三秒时间,子鼠连中十七刀,从天灵盖到脚底板,无一处可逃。
浑身上下寸长的血道子,仿佛山洪决堤,洪水肆虐,数都数不过来,让人看到就有种呕吐欲绝的恐怖心理。
子鼠身体抽搐不已,倒地之时,已经面目全非。五脏六腑都清晰可见,好似被人生吞活剥,甚至,比那还要惨烈一些。
泰山看着老大的状态,无奈叹息一句,知道是亲人的死,让他变得癫狂。
泰山什么也没说,朝另外几处战团跑去,除了用敌人的鲜血祭奠死去的亡魂,再无更好办法。
做完这些,张曲阳飞身冲进火海中,意外发现两个老人并没有死,在用力抬动一个铁门。
张曲阳绝望的心出现了些许安慰,看到铁门下方压着的美人,他铁拳兀自紧握,眼眶中滚烫热泪翻滚。
他一把将铁门掀飞出去,一手怀抱蒋小蕾身体,另一手拉着张伯与李婆婆,大步流星走出屋外。
“要不是小蕾保护,我们两个老骨头都已经死了!”吴伯声泪俱下,李婆婆也哭成了泪人。
“咳咳!”就在这时,蒋小蕾忽然咳嗽了两声,红唇中鲜血流淌,微微睁开妩媚的杏眼。
张曲阳虎躯狂颤,手搭在蒋小蕾脉搏上,发现还有羸弱的生命迹象。
“张曲阳,我和你那个赵蔓晴谁更美?”蒋小蕾犹如浴血中的玫瑰,带着招牌式的万种风情,笑颜如花。
“你……”张曲阳一滴热泪打在蒋小蕾脸上,还欲往后说,却被蒋小蕾无力的玉指挡住嘴巴。
一滴泪的温度,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别说话,吻我!”蒋小蕾吐气如兰,强挤出一抹惨淡的笑。
“你活着,我吻你一辈子!”张曲阳虎躯狂震,抱住美人,身体豹子般朝村口冲去,张曲阳要让她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村内战火燎原,一代兵王怀抱这支即将凋零的玫瑰,肆无忌惮的狂奔。
“嫂子受伤了!”越野车旁,鬼手看到蒋小蕾的状态,心情十分沉重。
“这里交给你们了!”张曲阳发动汽车,风驰电掣朝镇上开去。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紧紧抓住蒋小蕾的玉手,他怕这双手会凉下来,即便,此时已经愈发冰凉。
他曾目睹过无数战友、兄弟,在自己眼前死去。
但没有一刻,是心爱的女人因自己而死。
他不要体验那种生死离别的悲恸,如果可能,他宁愿死的人是自己。
此刻,蒋美人身体紧紧贴靠在张曲阳怀中,杏眼微闭着。也许是昏睡,也许是无
力再睁开。
她昏迷中的绝美脸蛋依旧风光无限,血染的玫瑰不是枯萎,而是,在浴火中绽放得更加妖艳。
二十分钟后,张曲阳赶到镇上唯一一家公立医院。
“医生呢,快救人!”张曲阳怀抱蒋美人,龙威虎啸。
“你嚷嚷什么,看病去挂号!”一名值班保安在睡梦中被警醒,好生烦躁。
“她快不行了,快点找医生来!”张曲阳拉住保安的手,急不可耐。
“卧槽,她这好像是枪伤,你们不会犯法了?”保安一脸警惕防备张曲阳。
可话音刚落,却被张曲阳勒住脖子,一把提溜起来。
咣当一声,大头朝下狠狠砸在地上,来了一个七荤八素,彻底从睡梦中脱离出来。
“我说去找医生来救人!”张曲阳目赤欲裂,不想废话。
保安顿时吓尿,忙不择路找来医院唯一值班医生。
他们这是小医院,没什么权威专家,如今三更半夜,有个值班医生已经很不错了。
“病人伤势过重,我们院医疗设施有限,我不保证能把她救活!”
病床上,医生检查了蒋小蕾的状态,心生退意。
他刚工作几个月,资历尚浅,再说蒋是他,就算医院权威来,也未必救的活。
“你尽力而为,救活救不活,我不怪你!”张曲阳咬牙道,心中痛惜难耐。
“但,做手术,必须有家属签字!你是家属吗?”医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