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怕,如今你已经得罪了九门其中一脉,恩怨不死不休,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这事无法化解!”严龄九冷笑道。
“我觉得未必,我跟九门也没达到不共戴天的程度!”张曲阳反驳道。
看着地上石家兄弟的尸体,心说:九门不会为了几个小角色,连官方的面子都不卖吧,回头好好求求江大诚,让他拖拖关系,疏通一下。
“来之前,我已经将那个秦姓小辈斩杀,他的父亲,是九门坤字辈一代的元老,料想弑子的恩怨,他拼尽一切也会找你报仇吧!”
严龄九语出惊人,转过头,一张苍老却精神矍铄的脸上,挂满了冷酷的笑,尤其是犀利眸子中闪烁的光彩,仿佛吃定了对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曾经,你让我杀人,现在又让我杀人,难道我就是为你杀人的工具吗?”张曲阳怒火中烧,不住的咆哮。
他忽然发现,从跟严龄九学艺的那天起,自己就已经身不由己,一步步的在无休无止的死亡路上沦陷。
如今,他刚刚有回头是岸的打算,对方却忽然出现,将这场矛盾升级到无可挽回的程度。
张曲阳好似明白,严龄九不是自己的恩人,反而是掌控自己命运的魔鬼。
“没错,你就是我的杀人工具,但,你现在还不够强大,我要你变得更强!”严龄九举头望月,深邃的眸子中仿佛血染一般变得癫狂起来,宛如一个恐怖的魔鬼。
“你比我实力强上那么多,杀九门老大何不亲自动手?”
张曲阳脚步踉跄在原地打转,好似自问自答,又好似一个梦游的精神病患者,痛苦道:“我有自己的追求,我要过平淡的日子,我求求你,不要再害我了好吗?”
“可摆在你面前的只有对抗九门一条路,你没得选!”严龄九一脸淡漠,并不
关心张曲阳几乎崩溃的状态,依然我行我素。
“不,我有的选,我要逃,逃到九门找不到我的地方!”
张曲阳不住的摇头,心中再没有跟严龄九对话下去的打算,张曲阳终于看清楚对方,太可怕了,冰冷到近乎没有人性。
“可以!”严龄九兀自点头,残忍笑道:“但,你只能一个人逃,我会杀了那个叫赵蔓晴的女人,让你们一辈子无法在一起,这样的结果,你接受吗?”
“不!”张曲阳仰天狂吼,手中龙刺疯了一样朝严龄九击出,他不想对曾经的恩师出手,但此刻受到的刺激,让他失去理智,全都是本能反应。
在他心里,赵蔓晴的地位已然无与伦比。
“来吧,唤醒你体内的杀意,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潜力发掘,杀了我,就没人能阻碍你和那个女人双宿了!”
严龄九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月光下,就站在原地,单手迎接张曲阳全力施展的十六次攻击。
啪啪啪,他的手好似游龙飞凤,电光火石间将张曲阳手中的龙刺尽数打掉。
“砰”的一拳,又将他打退出去,整个过程信手拈花,实力差距悬殊。
“这世界只有强者才能随心所欲去选择,你不是,你只能被我摆布,去对抗九门吧,那是你唯一的出路!”
严龄九言语冷漠,手腕一番,掌心出现两袋白色的粉末,好像是白磷,扔在石家兄弟尸体上,立刻燃烧起来。
随后,严龄九倏然一跃,落到阴暗的胡同中双腿如电,转眼就消失不见。
“凶什么凶,我好心好意陪你聊天,企图化解你几乎崩溃的情绪,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凶我?你这种毫无素质的臭男人,被赵蔓晴扫地出门就对了,我怒顶她一发!”
沈莎莎玉手掐腰,眼见园区四下无人,立刻脱去平日里光鲜华丽的明星范儿,化作妇女委员会好管闲事的大妈,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可话音刚落,只见张曲阳踉跄的起身,晃晃悠悠的扭头就走。
沈莎莎眨了眨眼睛,有种被轻视的烦躁,又有种还没骂过瘾,对手就已经抱头鼠窜的得意,但更多的是,她发现张曲阳今天的状态真心有点不对。
“喂,你去哪啊?”沈莎莎不情愿的跟了上去,心说:要是因为自己一句话,让对方羞愧到有轻生的想法,那事情就搞大了。
“去死!”张曲阳醉话连篇,嘴角挂着自嘲的笑。
沈莎莎娇躯一颤,吓的:完了完了,自己的口才居然锋利到如此地步,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给说死,他要真是跳楼自杀了,自己是不是要成为头号嫌疑人?
随后,沈莎莎把帽檐拉低,修长的小腿一溜小跑,跟在张曲阳后面,原本凌厉的态度消失不见,分明化作一个认怂的伪军,各种卖萌讨好,想要把张曲阳从绝路上拉回来。
“曲阳哥,我错了,我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你要是感觉心理不平衡,人家可以补偿,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