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对陆念琛,钟璃似乎很有把握。
她说话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甚至觉得连对方都尽在掌握。
如果他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她相信自己可以为他解决。
这恰恰是陆念琛在出手是最惯用的态度。
“我笑你根本不知道如何讨好我,却理直气壮的要求我给你你想要的,你自信得让人感到可笑,我根本不可能给你任何回应,无关你是否逊色于谁,是因为你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他懒得管对方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线。
钟璃这个女人……
他正笑叹时,握在手心里的电话又弹入一条短信,唐宋跟魔症了似的,问他要他去年在荷兰定制的那辆一次都没开过的跑车。
佳人芳心难讨。
陆念琛的脑子一向清醒,即便是他在给夏以沫设套布局时,也不会失了本色。
正如他知道拒婚后她会去苏镇,他则问唐宋要了那个计划案,亦是目的明确。
现在唐家公子一看就是掉进大坑,盲目讨好。
钟璃这个女人,不适合他。
想着,手机里又出现短信一则,被唐宋当作目标的钟小姐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引得陆念琛又是一阵不屑到极点的笑。
本想置之不理,但转念,觉得还是速战速决的好,遂回道:过几天我们再谈。
要真正毁掉一个人的执念,最简单的方法是给她一个若有似无的希望,再完全送她一个绝望。
……
时至年底,繁琐的事情总是特别多。
各大报纸忙不迭的追夏家上一辈恩怨情仇,宋欣萍的身世和她同乡的那段懵懂的情被彻底并挖出。
名字叫做‘阿城’的中年人,苏镇人氏,和宋欣萍青梅竹马。
因为太贫穷,两个人各奔东西。
一个被卖进大户人家做丫鬟,后来还成了那家老爷的填房,这些放到今天来说,犹如民国时期匪夷所思的老电影,可又是真实发生的。
而另一个,偷渡到马来西亚,双手起家,如今已是赫赫有名的黑宝石商人。
年中时他回国投资家乡建设,与昔日老友相聚,顺带和宋欣萍见了一面。
所谓的‘出轨’亦是无中生有。
夏家想以此诋毁坚持离婚的那个女人,保住名声,偏打错算盘。
这位仅有一个代称的‘阿城’先生来头可不小,据说当年在大马时,和一位同乡一起吃过苦,做过矿工,生死相扶,更是患难之交。
他的那位同乡现在是中央政界的要员之一,有了这样的后台,那些传得乱七八糟的流言,一夜之间平息不少,石头扔进大海,连丝毫涟漪都没有泛起。
夏以沫在陆念琛的公寓里看到杂志上真假参半的报道时,已经过了五天。
虽然这几天和他在一起过得轻松闲适,但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她也不止一次提过要陆念琛帮忙,流言蜚语的力量太可怕,而过往母亲的软弱形象又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可这个男人却只宽慰她不要想太多,然后再用柔情攻势将她放倒。
原来是他早就知道那位连她都没听过的‘阿城’在背后为母亲遮风挡雨。
合上杂志,她斜眼扫向站在窗前化妆云端大神俯览城市风景的陆公子,那人感受到背后有眼神杀来,便捧着咖啡回头给了她一记柔软的眼色。
“有什么不满?”
说出来,陆公子一定竭诚为您服务。
夏以沫冷哼,扬了扬手里的杂志,说,“这是你吩咐人登的吧?”
那上面打着董昕家的出品标志,陆念琛是最大的广告投资商,舆论自然由他操控。
而且她看的这篇虽然写了夏家的内容四、五页之多,更在其中隐晦的提了那位‘阿城’,但实质的信息并不多,总而言之恰到好处,该让人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说的,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