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柳飞飞那边伤得要比她重多了。
顾雪真只是被指甲划破了一点小口子，而柳飞飞整个嘴角都有淤青，眼睛还肿了一只。
即使是这样，戚斓依然鼓动自己女儿：“飞飞，你快去跟真真道歉。”
“妈，明明是顾雪真先动的手，而且你没看我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凭什么让我先道歉？”柳飞飞不服。
“我已经问过在场的店员了，人家说是你先招惹的顾小姐。”
“我哪有？”
重点不是谁先招惹的谁，而是顾梵根本不会讲究谁先动手。
谁动了他妹妹，他就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管到底是谁欺负谁。
顾大少这个臭脾气，又仗着自己精神间歇性失常，在帝都谁都得让着他。
偏偏目前四大家族里，顾家是发展得最好的，戚斓顾全大局不能得罪这两位，只能让她女儿受点委屈了。
“还不快去？”
柳飞飞被她妈催促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顾雪真面前：“对不起。”
歉已经道了，却听顾梵说：“把我妹妹打成这样，以为道个歉就能算了吗？”
“她也打我了呀，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柳飞飞问。
“我说了，顾雪真年纪小不懂事，谁对她有意见尽管来找我，要打架也得跟我打。欺负个小孩算什么本事？”
顾雪真跟柳飞飞同龄，都二十了，还上的同一所大学。
也就顾梵把他妹妹当小孩子宠，在整个帝都混得没边了。
但顾梵的意思是要揍人？
柳飞飞看着他沙包大的拳头，直往后退，躲到她妈身后。
戚斓立刻赔笑脸：“顾少，实在是不好意思。飞飞跟真真是好朋友，这次的事说穿了只是小女孩之间闹矛盾，她们这个年纪冲动拌嘴都是难免的。我们做家长的不好插手，你看让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行不行？”
“飞飞，你来说一下，刚刚你们俩是因为什么矛盾争执的？”
提到这个，顾雪真赶紧在柳飞飞开口之前出声打断：“哥，我没怎么受伤，她伤得比我严重。算了吧，这次不追究了！”
也就亲妹妹说的话，顾梵才听得进去。
但还是不满地反驳一句：“你说算了就算了？”
“对，我说算了！”
顾梵：“……”
眼看顾梵被顾雪真给制住，柳飞飞她妈赶紧趁这个时候把她拉走。
等她们离开，没有外人在，顾梵才开始算自己妹妹的账。
“为什么打架？是不是又为了柳晗那个混球？”
“哥，你说什么呢？跟柳晗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跟柳飞飞抢一双鞋子，才会打起来的。”
“你以为瞒得住我？刚才急着放过她们，不就是怕我查出来牵扯到柳晗吗？要是连双鞋子都抢不过，你还配做我顾梵的妹妹？”
顾雪真：“……”
虽然知道已经被拆穿，但顾雪真仍然打死都不承认：“反正不是为了柳晗，就是为了鞋子。跟柳晗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自己对他有意见才把他牵扯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梵懒得理会她吃里扒外，居然为了外人污蔑自己的亲哥，还倒打一耙。
她们打过架的现场一地狼藉，现在店员正在收拾，毕竟这些都是记在顾大少账上的鞋子。
其中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顾梵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不错。
“真真，我说我要是娶个嫂子进门，还带个拖油瓶，你会介意吗？”
“不介意啊！”顾雪真毫不犹豫地回答。
“但那个小拖油瓶的亲爸，是我非常讨厌的一个人，你说成天在家看着她们会不会膈应？”
“是你讨厌她爸，又不是我讨厌。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也会膈应吧，柳飞飞她妈是小三，我就怎么都看不惯她，可见父母作风不好对子女还是有影响的，毕竟有遗传。”
“有没有可能女儿只像妈妈呢？而且那个小家伙才三岁，从小没跟她讨人厌的臭老爸生活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耳濡目染的坏毛病。”
“你说我要是现在开始养她们，她会不会以后只把我当亲爸？”
“而且，要让穆承谨的女儿认我当爸，不是也能膈应他吗？”
……
顾梵已经开始自言自语了，顾雪真对他翻了个白眼：“哥，你就别找借口了，看上了就娶回来呗。反正你有钱，咱们家地方又够大，养一个大的加一个小的没有区别。我是没有意见，看你喜欢。”
有了顾雪真这话，顾梵像是终于找到理由下定决心：“没错，只要我喜欢，管她跟哪个男人有过一腿！反正不管大的小的，以后都只能是我的！”
郁闷这么多天，总算想通了。
正好这时候店员收拾好鞋子从他面前路过，顾梵伸手：“把那双红的给我。”
“哥，这些鞋子都是我买的。”
“你买的？你自己有钱吗？想让我给你付账也行，这双我要送给你未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