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谨在拆螃蟹给童安安吃,低着头很认真的样子,不回答问题。
“肯定是吧!”童安安替他回答,“你第一次见就被我迷住了,毕竟本小姐的魅力这么大,连穿过的衣服都要穆总高价拍下来收藏。你还特意把礼服放在卧室里,是不是经常看着用来回味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跟我跳的第一支舞啊?”
闻言,男人将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拆好的肉送到童安安碗里:“你还记得我跟你跳舞?”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这个机会是某人死皮赖脸抢来的。不是你截胡的话,本来跟我跳舞的应该是那一届的钢琴王子,我们都排练过了。”
穆承谨不知道,她对齐修还动过点心思呢。
看来以后,更加要防着童安安跟姓齐的见面了。
童安安吃着他给自己剥的螃蟹还觉得满意,突然好奇:“穆承谨,你既然都喜欢我了,为什么不直接追我啊?”
其实童安安也感觉他对自己是有兴趣的,否则不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就去找穆承谨,有胆量拿自己跟他做交易。
然而如果不是这场交易没有成功,说不定童安安的人生轨迹会大不一样。
“如果我那时追你,你会答应我吗?”穆承谨问她。
“当然不会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当年追我的男生可以从江城的南渡口排队到北渡口两公里开外的人工小岛上。而且我那个时候,最不喜欢就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了。”童安安实话实话。
“这不就结了!”
“但你也不是一个被小姑娘冷嘲热讽两句,就轻易放弃的人吧。”童安安拒绝穆承谨企图将当年不追她的责任,归结到童安安自己身上,“所以还是你没胆,但凡你拿出现在对我死缠烂打的十分之一,我后来也不至于当单亲妈妈吧。”
穆承谨也想过,或许他当年对童安安稍微温柔留情一点,这个小女人就不会后来带着女儿受那么多的苦。
追求一个傲娇的大小姐,对穆承谨来说手到擒来,不是难事。
而追一个在残酷世事中成长起来,已然独立还对他怀揣着仇恨和警惕之心的聪明女人,却很棘手。
穆总自己选的路,就算披巾斩棘也得走下去。
这大概就叫自作自受吧!
好在随着他几次的光荣负伤和屡立战功,穆承谨能感觉到童安安对自己已经软和下来了。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浑身带着看不见的刺,每次见面都要扎他两下,脸上还时刻伪装着假面具。
而昨天晚上童安安半醉半醒,在穆承谨面前展示了最真实的她。原来她对他也是有渴望跟期待的,并且愿意让穆承谨触到自己最深最柔软的地方。
“那现在呢?”穆承谨尝试着问她。
“现在什么?”
“你对满身铜臭的商人怎么看?”
“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没想通,有钱是一种错吗?不!财可通神,可没钱没势就只能任人欺凌。如果有钱是一种过错的话,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全世界的过错吧!”
看她俨然一副小财迷的样子,穆承谨没忍住笑了:“那你应该对一个能赚全世界钱的丈夫很满意。”
“切你吗?你不过是一个大猪蹄子而已。”童安安说到穆承谨就不禁撇嘴。
“至少是有钱的大猪蹄子。”穆承谨强调。
“那也是大猪蹄子!”
说到猪蹄童安安都饿了,不再瞎扯,认真吃饭。
等吃完这顿,她看穆承谨主动收碗去洗,顿感欣慰。
她也勤快地去削了个橘子当餐后水果,还奖励给穆总一瓣,亲自塞他嘴里。
“穆承谨,你想要的昨天晚上已经得逞了,是时候该回去照顾两个孩子了吧。”童安安始终放心不下乐乐跟泡泡被单独扔在帝都。
才三岁啊,哪个当母亲的能放下心?
也就穆承谨没心没肺的,居然这时候还在跟两个小家伙吃醋计较:“所以你昨天晚上愿
意让我碰,就为了哄我早点回去?”
“喂喂,你可是两个孩子的爸爸,照顾他们是你的义务跟责任。难道你不心疼泡泡吗?你不想跟乐乐处好关系,早点让他肯开口叫你爸爸?”
“那就下周星期天,我回帝都总行了吧!”穆承谨刚开了荤,还没吃饱呢,怎么舍得早走。
“不行,哪能再等一个星期呢?最多让你再多待两天,把泡泡跟乐乐接来,过完这周周末你就必须带他们回去。”
既然说好了,周末一家四口就在穆承谨江城的宅子里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