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给林豪岳看的这副药方,便是她思考了尽半年的止血药方。
当救萧旋凯,靠的是指环的神奇能力。只是不知道为何,这种神奇能力并不能时时发挥作用。
那从山里回来,魏楚欣便在心里思忖,能不能研究出一方造价便宜,取材容易,携带方便的止血药剂出来。
她想了数月,现如今倒是开出了方子,但具体成不成熟,未经配方尝试,还不能妄下定论。
“林老板觉得这药方如何?”
林豪岳自小好医理,自勤学上进,又极有天赋,开药铺,设医馆,真枪实练看病行医数十年,自是练就了能准确把握住商机与药理的犀利眼光。
遍揽大齐国传世之医学典籍,没有一方药剂能以用如此低廉易得的草药编配成方,而强有止血之效的。
“好方子!”内敛低调如林豪岳,此时却激动的要拍案而起了,“此方如果能够施行,无论是于个人,还是于朝廷都将产生不可预估之功!”
“可是这方子还从来没有配比尝试过。”相较之于林豪岳的绪,魏楚欣只是温温的陈述着事实:“这只是构思了半年,潦草暂时写下的简方,至于药效具体怎样,也许并不能达到预估的效果。”
林豪岳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药方,精明如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的良机,放下药方时,不免故意试问魏楚欣道:“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这里太过简陋,如若姑娘不见外,不如到寒舍详谈?”
对于林豪岳能看懂认可她开的这副方子,魏楚欣不得不说她是欣慰非常的。
“林老板不必麻烦。”魏楚欣拿起茶壶,为林豪岳斟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蒙顶雨花茶。她恬淡瓷白的脸上露出诚意的微笑,明眸里露出的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精明睿智,“试问林老板,这副药方值五千两银子么?”
林豪岳已经接过了魏楚欣递过来的茶,凉茶顺着食管缓一下的流进了胃里,听了魏楚欣这份洽谈生意的语气,不免放下茶杯,露出那份经营商铺十数年的从容与淡定,笑着对魏楚欣道:“如果这副方子确实能收到预想般的奇绝效果,万金不止。但如果有一味草药是姑娘与林某所忽略了的,那么这方子于林某来说,无疑又是废纸。”
真是一针见血的实话。
说着,林豪岳不拘长者之虚名,站起来,给魏楚欣微施一礼:“如果这副药方若真是姑娘开出来的,真此乃医学之幸!凭姑娘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造诣,林某活了三十又四年真是大开了眼界!”
魏楚欣也顺势站了起来,听林豪岳的后话:“林某不才,勤学医术二十四载,不及豆蔻之年的姑娘。今姑娘既然肯信任林某,将天才之药方拿给相看,这便是林某和姑娘的缘分。”
“所以林老板是什么意思?”魏楚欣等着林豪岳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