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这话,连忙是跪在了地上,给赔礼道歉道:“姑娘别生气,原是奴才几个不会说话,给姑娘赔罪,姑娘就多担待奴才们一些吧!”
和魏伟彬、芮敏赌气,却没有必要难为几人。这里魏楚欣回过来,拍拍沾了浮土的手,只道:“还请引路。”
几个小厮听了,如蒙大赦一般,赶紧站起来,给指路道:“姑娘这边请,请慢走。”“姑娘当心脚下石子碰疼了脚!”
现下这架势,备不住魏楚欣说累走不动了,要坐轿子,几人都真能去给弄来。只要魏楚欣答应去敞厅,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
走在去敞厅路上,一路上的小厮下人都在忙碌,有洒扫放炮仗时遗落下来的红纸皮的,有忙着收桌几屏案的,有给两侧花卉浇水的,也有忙着卷红毯的。
这里到了敞厅,芮敏便下了台阶,一边拉过魏楚欣的手,一边对林氏和芮彪笑道:“快看看,咱们靖州城里新出的女探花郎过来了!”
林氏也笑:“魏三姑娘快过来坐,姨母也有一段时没见着你了,这出落的越发有模样了!”
要平时,魏楚欣是怎么也要回一句“姨母说笑了”的话。只是眼下回想起两人在凉亭里的话,魏楚欣心里一时觉得反感,便只淡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芮敏道:“园子留给这帮管事小厮收拾也就是了,马车可是准备好了,咱们也该回府里歇歇去了。”
坐在一处喝茶的芮彪,点了点头道:“赖三去准备了。”
“那咱们便回吧。”芮敏依旧握着魏楚欣的手,笑着说道:“你和姨母回去,姨母年轻时候也是愿意作画的,家里也收藏了些,请你给品鉴品鉴可好?”
魏楚欣心里只道芮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低头笑道:“姨母说笑了,我哪里敢品瑜华先生的画。”
芮敏听了不免又笑起来,夸赞魏楚欣道:“你这孩子,也是个有心的,这才在敞厅听史铖禹几个胡诌,便记下这名号了!那不过是年轻时候,一群人给面子罢了,你是胜于姨母的!你要愿意,等一会回去叫上史铖禹,也给你起个号,让魏家也出个女先生!”
这可真是太抬她了。不过从芮敏的言语中,魏楚欣倒能听出她与常州省里头的二爷史铖禹关系自是不错,连鲍宇都要尊史铖禹一声史大人,到芮敏这里,却连名带姓的称呼。
这才说着,就见史铖禹从花亭子那边走了过来,已是听到了有人说他,上了敞厅,他便说道:“瑜华先生议论我什么呢?”
芮敏眼看着史铖禹,笑得大方:“谁惜得说你,你少自作多!”
史铖禹听了也不生气,反倒是朗声笑道:“敏儿可还记得当初呈骅先生评你的一句话么?”
芮敏自是记得,笑着瞪史铖禹,并不作答。
史铖禹便坐在了魏楚欣一侧,自顾自倒了杯茶,看着魏楚欣戏说芮敏道:“当我们在一处作画,只你芮敏姨母憨任,把个老先生气的没法,点着你姨母脑瓜门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完便是笑。
魏楚欣配合着也笑了笑,不端量侧坐着的史铖禹,是个不到四十,风流笑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
这时赖三过来传话,说是马车已准备好了。园子里有些草木花卉珍贵,怕是马蹄子踩坏了,只将车停候在了园门口。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门口走,这里林氏左右顾盼找芮雨晴,“这孩子去了哪里,又没了影!”
魏楚欣听了,也只是回想到先时在月台下面站着和她说了几句话,至于此时去了哪里,倒是有一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