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手死死的攥成拳头,以前的倔强犯了,一字一顿,字字清晰的道:“不服,除非今你打死我,要不我就不服你!”
魏伟彬听了伸出腿里就要来踹魏楚欣。
这里蒋氏眼见着魏楚欣脸被魏伟彬打的通红,瘦弱的胳膊上已经青肿了起来。虽说她看着是解气,但也真怕打坏了魏楚欣的外皮,再留下疤,芮敏改变主意退了这门好事。魏小三躲过这一劫,再与她的昭儿争芮家哥儿!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快消消气吧,再打坏了三丫头!”蒋氏赶紧装好人般的来拦魏伟彬。
魏伟彬也早不想打了,只是碍于自己没有台阶下,眼下见蒋氏过来又拦又劝,他便住了手,只道:“你别拦着我,这孩子太可气,不教育教育,怕是要无法无天!”
蒋氏便扶着魏伟彬后背帮他顺气,笑着劝慰道:“孩子都知道错了,你还打她做什么!打坏了她,你做父亲的不心疼,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心疼呢!”
蒋氏说着,便招呼人道:“一群没眼色的,还不扶三姑娘回去!”
这里魏伟彬便不再说话,实在是被魏楚欣给气着了个好歹,坐在太师椅上一下一下的缓气。
魏楚欣跪坐在地上,丫鬟婆子笑脸相迎的过来扶她。她站起了来,脑袋嗡嗡的响,推开众人,强把着侧木案站住,看着魏伟彬,下巴气的直抖,一字一顿的对魏伟彬说:“娘亲去世那年,你就不要我了,把我送到庄子里,由着我自生自灭。先如今从庄子里回来才多久,你不补偿我,对我好也便罢了,倒让我给个四五十岁的林峰做妾,天下像你这样的父亲都难找!”
魏伟彬才有点平复过来,又听魏楚欣说这话,手握拳一敲桌子,怒气一下子又窜了出来。
蒋氏见魏楚欣这怎么还没完没了,赶紧走过来,一面扶,一面劝道:“三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老爷才消了气,你这就又要招惹,一顿棍棒还没受够么!芮敏要带你进京的事,是板上钉钉了的,你怨怪你父亲有什么用呢,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也是由不得做女子的。”
魏楚欣冷眼看着蒋氏,反笑着问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那芮敏再是有权势,她能强抢人不成!要你和你丈夫不答应这门亲事,我就不相信芮敏敢把我带到京都去!齐国里有没有法律,哪个衙门也没说权势熏天就能强娶强嫁吧!那林峰是正三品大员不假,你丈夫不也是吏部挂了名的正六品同知么,要他不愿意,闹到顺天府,大理寺,都察院去也没有打不赢的官司!”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们夫妻二人一个被仕途迷了心窍,一个幸灾乐祸的乐得我嫁到外面去,好给自己的亲闺女扫扫路!不怪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还当真不错!”
蒋氏被噎的一句话没有。魏伟彬气的不知如何是好。站起,直奔着魏楚欣,薅过魏楚欣的头发,便是喊道:“我生了个孽障,今我就打死她,落得个干净!”
屋里面众人听魏伟彬说话都不是好动静了,皆吓得白了脸,赶紧都来拦着。
魏楚欣跪坐在地上,事到了这个地步,魏伟彬生不生气,她都不害怕。上辈子是强迫着她给鲍昊做妾,重活一辈子又来强迫她给林峰做小。天底下没有男人了,她魏楚欣就jiàn)到这种地步了么,就非得嫁个有妇之夫!就得心甘愿成就魏伟彬的仕途之路!
魏楚欣也气红了眼睛,抬起头来直视着魏伟彬,气到极点都不知道怎样说话解气了。
魏楚欣干干的笑了两声,看了看魏伟彬,又看看一屋子拦着魏伟彬的人,只对魏伟彬道:“你也是在衙门里常待的人,杀人偿命,杀了我你也活不成,这倒是不划算!你把昨我得的两千两彩头钱给我,我收拾铺盖卷走人,自此咱们父女一刀两断,你姓你的魏,你当你的同知大老爷,我魏楚欣更名改姓,穷死也好,饿死也罢,再和你魏伟彬没一分一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