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罗老爷子当即就要跪地给魏楚欣磕头。
魏楚欣没好眼神的瞪了石榴一眼,拦住罗老爷子道:“老爹,你别听她浑说,你是长辈,哪有给我行礼的说法。”
罗老爷子嘿嘿的陪着笑,“应当的,应当的,虽说我是长辈,但三小姐是大家千金。”
这里魏楚欣将在路上买的一份糕递给罗老爷子吃。
罗老爷子一边狼吞虎咽的嚼着,一边回魏楚欣的话道:“津小子没出息,听说前几被那个叫谈老板给撵走了,眼下他也找不着事做,整里闷在学里做学问呢!”
魏楚欣点头,又听罗老爷子故意说给她听道:“要说和三小姐比起来,那津小子太是个不孝的,就不说旁的,单说年三十那天,人人家都是买来大鱼大糕点果子来吃,津小子可倒是好,到了我下处,扣扣搜搜的,在他那个破钱袋子里强抠出一两银子来,说是给我的过年钱。你说他一个少爷,哪里就差我这两个钱了,当时气的我没好脸色,啪的一下给了他个嘴巴子,把那一两银子往地上一扔,使劲踩成了八个瓣!”
一旁石榴听着这个来气,开口讽刺道:“哟,老爹这脚莫不是如来佛的脚,都能把那银疙瘩踩成八个瓣的。这可是天底下的新奇事了,老爹不如改行吧,到那巷子口杂耍去,挣的又多又省力气的,到时候赚了银子,咱到三少爷跟前踩去,也气势气势三少爷,让他现在的对老爹你这么抠门!”
魏楚欣强忍着没笑出来。这里知道了魏孜津的下落,便出了十里香,往学里走去。
走到学里并没有进去,而是在旁边的茶铺里要了两碗茶喝,坐着等魏孜津下学。
酉时末刻,魏楚欣正对着门口坐着,顺着半掀半掩的门帘子向外瞧去,就看到了魏孜津那欣长的量。
走出茶铺来,直喊道:“三哥哥,你等一等我!”
前头魏孜津恍惚间听这声音熟悉,想了一想,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是听错了,又要往前走。
魏楚欣便直接喊他名字:“魏孜津!”
魏孜津回了头,才见着是魏楚欣。眼底有些惊讶,站在原处,直等着魏楚欣和石榴两人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聊着。
“三哥哥是因为我才丢了工么?”
魏孜津怕魏楚欣自责,摇头淡笑笑:“倒也不全是因为三妹妹,现下我外祖父不赌钱了,我也没有了开销,每个月里领月银,还能有一半的剩余。”
识人识志向。一个人有多大的志向便能成大多的事。
这里魏楚欣轻描淡写,笑着试问道:“那三哥哥以后什么打算,是考取功名,还是怎样?”
魏孜津在街上脚步虚空的走着,少年的迷惘,让他对以后的人生没有规划,魏楚欣此时这样问他,他便想出了一条道路来:“我这样的子,就是考中了举人也做不成官员,随父亲经商又没有二哥那样的嘴皮子,”说来低头一笑,“不怕三妹妹笑话,我本心里就是喜欢机巧雕版活计,这一辈子要是能有本钱开上那样一家店铺,不图大富大贵,赚些小钱,生活富足的过一世也就知足了。”
魏楚欣笑道:“三哥哥别这样说,一辈子太长,不到盖棺那一,谁又能给谁一个定论呢!”
魏孜津听这话,淡笑笑又没说话。
并肩走着,魏楚欣便道:“其实像刚才三哥哥提到的生活,一年便可以达到,如果三哥哥肯信我的话。”
“怎么讲?”魏孜津侧头追问。
魏楚欣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