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色心,一边要解魏楚欣衣带,一边道:“衣服湿了,我替妹妹换干净的衣服来。”
魏楚欣按住他胳膊,强笑说:“喝过了酒再换不迟。”说来,指着对面窗下挂着的一排编钟道:“酒杯太小,不若林爷取过钟来,我陪林爷饮酒。”
“美人好酒量啊!”林爷乐颠颠的便去取编钟来。
走到编钟跟前,笑问魏楚欣道:“美人想要哪一号钟饮酒?”
魏楚欣背对着他,正是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药剂,往酒壶中倒。
“用最大的一号编钟,不知林爷可否能搬动呢?”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将黄皮纸重新掖到了袖子里。
“你是小瞧了爷,今我若搬得过来,美人可是要饮满此钟?”
这时魏楚欣已经盖上了壶盖,一面摇均匀酒壶,一面笑说:“我可断然饮不了满杯,我认输了,林爷取了最小的来吧。”
这里林爷取了编钟回来,魏楚欣往里斟了满满一钟,在笑着递给他之前,最后给他一次机会。
“不若林爷送我回去,等改我请林爷吃饭,以还林爷帮了我的大忙。”
往酒里下的药剂是治疗头疼的熟络散,只是这疏落散却不能配合酒水一起服用,如若服用,药陡变,额上经络瞬时膨胀,此时遇任何暴击,都会导致昏厥,严重者甚至有致命之可能。
“莫要再提回去之话,我与美人喝酒是要尽兴的。”
魏楚欣便恢复了脸上温温的笑意,将编钟递到林爷嘴边,劝酒道:“我敬您。”
林爷眼睛自始至终不离魏楚欣的脸,魏楚欣喂他喝酒,他撅嘴那么一吸,一半喝到了肚子里,一半撒在了脖颈直裰上。
眼见着林爷的脸瞬间就涨红了起来,额上青筋涨得鼓鼓的,只他自己还全然不知,拉过魏楚欣的手,直嗤笑说:“好酒,好酒,美人也要陪饮一杯才是。”
魏楚欣暗处里已是拿出了银针,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此时脸色一变,刚要扎向他头上涌天,但听后“哐当”一声踹门声响,房门直被人给踹了开来。
林爷当即火上心头,怒声骂道:“混账,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坏爷的好事!”
魏楚欣左眼皮一跳,猛一蹙眉,心说了句不好,暗处里便将银针收了回去。
但听来人说道:“林峰在本候面前也未敢称爷,你是哪位爷?”
等林三回过头来,看清来人是谁时,顿觉五雷轰顶,当即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的对萧旋凯磕头道:“奴才不知是侯爷大驾,奴才罪该万死!”
魏楚欣一时抬头,但见萧旋凯满面怒气,冷声喝道:“你是罪该万死!”
林三做贼心虚,眼看着萧旋凯正看向魏楚欣,直又磕头道:“侯爷误会啊,奴才并没有仗势欺人,我与这位姑娘实属是你我愿的啊!”
站在萧旋凯一侧的石榴就眼见着萧旋凯眸里升腾起一股明火。
只那林三不明所以,跪挪过子,看着魏楚欣哭求道:“姑娘倒是说句话啊,咱俩是你我愿的……”
一句话没说完,当即被萧旋凯用军靴踹到了一边。
这里魏楚欣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旋凯,低头颔首,满面通红。心里安慰自己本来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萧旋凯也并非是她什么人,何须如此心虚。
这样想着,便微微抬起了头,刚笑着要和他打招呼,不曾想他已是走了过来,通可见的怒意,一句话不说,直拦腰抱起她便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