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见此时魏昭欣怒意不小,赶紧跪地回道:“奴婢听清楚了,大夫人说的就是这里,三姑娘出了席,按理来说也应该过来了的,只是现在这里怎么空无一人的呢?”
原来是蒋氏和魏昭欣母女两个都没安好心。昨省里面魏伟彬的下级一推官太太到参议府里做客,偶然提及了省里面的事。
说是:
省里第一大贵胄便是那邵家,邵老爷虽不曾谋官,可是人家的族妹却是当今圣上的母亲皇太后。
这邵家富得流油,可是后辈却是缺少子孙福。邵家大公子小的时候出了意外,一双腿废了,至今瘫在轮椅上,眼下二十又五了,却没有娶妻。邵家二公子倒是强体壮,却是被家里宠成了霸王,家里有妻有妾,在外面依旧是不消停。只是就是这般,那二少爷也不曾育有一男半女的。因为没有孙子,把个邵家大夫人急成个什么样,多长时间了,就想着则个长得好好能拴住她家二少爷的姑娘,至于出彩礼什么的,这都是次要。
蒋氏一听这话,当即就想到了家里面的魏楚欣。等推官太太走了,她便是私下里和周婆子合计了这个事。
不曾想机遇就在今,本是存了“好心”,要给魏楚欣和邵家二公子营造出一个见面的好时机好地方,想着孩子们把好事促成,生米被煮成熟饭,大人们那里还能说什么,到时候也不怕魏伟彬不同意。
只也不想魏昭欣想来个渔翁得利。
去年年前,因为被魏小三哄骗,她偷出了那一千亩的地契出来,结果根本没见到芮禹岑,反到被自己母亲狠狠的说落了一顿,这样的大恨她心里暗暗记着,此番听到自己母亲和周婆子的打算,她便是先要来捉拿两人,等抓到魏小三和男人不堪的证据之后,她先从魏小三手里讨回那一千亩的地契,到时候再将此事公之于众,看她魏小三怎么在常州里待,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再见芮禹岑。
只是来到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瞧见。魏昭欣心里有点慌了,奈何浑被水给浇个净湿,刚才在厅上因谈了一曲《阳白雪》已是博得了众人眼球,此时这般原路返回,被人瞧见了,她参议府里嫡女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能出去的路?”此时魏昭欣顺势坐在了栏杆下,一边拧着袖子上的水渍,一边吩咐丫鬟。
丫鬟从地上站了起来,左顾右看,除两人来时的那条路以外,再没有旁的地方能出去了。
“行了,行了!”魏昭欣看着丫鬟那怯懦的模样就是心烦,自己也往左右看了看,见这地方四下里无人,因说道:“许是那魏小三没上当而从别的地方跑了,你赶紧回去通知我母亲,就说我在这里,千万别引邵家那二公子过来了,之后再让我母亲想办法给我找干净的衣服送过来,我不能这副落汤鸡的模样见人!”
丫鬟见魏昭欣心甚差,便连声应着,转小跑着原路往大厅方向去了。
魏昭欣就坐在原处等着,一个人安安静静,听着树上的蝉鸣又是烦躁又是心慌,只这突然,听见旁边林荫处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魏昭欣警觉顺着那声音瞧去,但见是两个家丁打扮的小厮,手里拿着扫把,正是往廊下她这面走,要来扫这青砖地上的落叶。
魏昭欣低头看了看自己这狼狈模样,生怕被两人看到再传出什么闲话,便顺势站了起来。
正巧后面没几步便是那廊房,魏昭欣便轻轻开了房门,藏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