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顿了一下脚步,抬脚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进了卧室后,把门反锁,我掀开被子,一头钻进了被窝。
孩子是凌莫凡的吗?
我原以为我跟凌莫凡的关系,只不过是一张合同,没想到会这样复杂,我也清楚的知道不能听信凌辰云单方面的说辞。
可是一听到说我一个乖乖女,平时恋爱都没有谈过竟然会跟凌莫凡契约结婚,这一切可真令人啼笑皆非。
脑袋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用斧头劈开,疼得像是随时都会裂开。我到底都忘记了些什么事情?
明明三年前的事情就好像还是在昨天,我历历在目,怎么就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凌莫凡出来,而且我连相亲的事情都记得无比清楚,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迷迷糊糊从洗手间出来,然后被一个男人带进一个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男人伏在我身上,我听到男人粗喘的气息,而且被男人一遍一遍压在身子底下贯穿……
醒来后,我跑进了浴室,冲了冷水澡。
我哭着蜷缩在地上,任由冷水浇灌全身。
第二天,我成功的发了高烧。
凌莫凡进来时,我正坐在地上看书。他走过来,居高临下,“我今天要去一趟新加坡。”
我抬头,望着这个男人。
默不作声。
他脸上的神色很阴郁,蹲下身后,他抬手捏着我下巴,我浑身上下烫的难受,他的手正如他人一样,带着一股寒潮,在我看来,此刻甚至有些舒服。
“怎么回事?”他手放在我额头上,然后又将自己脸颊贴在我侧脸上,他不说话了,拿起手机打了电话,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不管你现在在哪,半小时家里,让我看到你人。”
一分钟不到,也就十几秒,他收了手机,把我抱了起来。
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把我抱上床,替我盖好被子,脸上冰冷的气息似乎消散了不少,“叶锦韵,你最好是听话一些。”
“听话,怎么听话?”我像是失去了理智,又好像我其实只是在找一个发泄口,而凌莫凡刚好撞上了我的枪口上罢了,“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想让我怎么听话?”
“叶锦韵,我只说一遍,三年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不管之前谁跟你说了什么,我都希望你带脑子分析,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是个私生子,我知道私生子会遭受哪些言论,所以,我决不允许我的孩子跟我一样。”
他压低了声音,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我此刻头昏脑涨。
“管家说你很奇怪,叶锦韵,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眸光深处闪过一道疑惑,稍纵即逝,又恢复了一派冷漠,“后遗症?”
我不说话,转过身子,“我要离婚。”
几个字,声音不大,但表明了我的决心。
“其他事情好商量,这件事免谈,或者你可以考虑做我半年的情人,离婚的事情我会慎重考虑。”
他摆正了我脑袋,目光与我直视,“孩子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好好休息,等我从新加坡回来会给你安排工作。”
我不说话。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即离开了卧室。
我的手在被窝里紧紧地捏着拳头。
不可否认,凌莫凡三言两语就击垮了我心里筑造的防线,我现在很难受,心就像被人掏空了似的,无能为力,变得很绝望。
家庭医生来了别墅,帮我检查了身体,然后开了药,交代了我类似多喝开水这样的事情后,就离开了。
中午,我妹妹叶梦雅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家吃饭。
回家吗,那个家,真的还是我的家吗?
管家说凌莫凡交代了无论我去哪儿,都得有两个保镖跟着。
我不习惯上哪儿都多了两个人跟着,因此我果断拒绝,但在凌莫凡那儿,我的意见无足轻重。
叶梦雅给我的地址是一个高档小区,我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我让他们别一直跟着我,但两保镖的敬业程度实在令我佩服。
我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他们也只是闷声不响,继续跟我保持我一米的距离。
“门口那两人是谁啊?”我妈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是保镖。”我也没有隐瞒。
她的态度跟过去没什么两样,冷嘲热讽一番后,才让我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