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庆国那里回来,伤心吗?”
我愣住,摇摇头。但是难受是真的。
“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我在呢。”
我抬头看他,他说得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的心头突然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凌莫凡。”他低下头看我。
我环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轻轻在他嘴巴上触碰了一下,由于速度太快,我都不确定碰到了没有。
但是即便如此,我的脸上还是刷的一下红了。
凌莫凡明显愣了一下,等我终于有勇气看他时,他再度把我压回床上。
翌日一早上,凌莫凡就爬了起来。
我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看见他正站在床边穿衣服。
“今天起这么早吗?”我迷迷糊糊问了他一句,现在天才微微亮,他平时工作也没有这么早的。
他转过头,窗外透出的光亮印出了他完美的侧脸。
“嗯,有点事情。你再多睡一会。”
“哦。”我回了一声,困意再度席卷而来。
再次打开眼睛时,要不是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我差点以为早上的事情还是我在做梦。
洗漱完了,我穿好衣服,准备去做点吃的。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我下楼一看,是凌莫凡的车,现在才九点,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车门被人打开,果然是凌莫凡。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走向车后面,打开了车门。我好奇的看着,到底是什么人,还能让凌莫凡亲手开车门。
打开车门的下一刻,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手里还拿
着什么东西。因为隔得太远,我看不太清,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人带了一副眼镜,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而且起码超过五十岁了。
我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哪个人物,竟然带到家里来了。
凌莫凡把那人接了下来后,有说有笑的往屋里走来。
我缩回房间里,那人要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在场好像也不怎么合适,不如躲在房间里。
我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交流声。
交谈了一阵,声音突然停止了。
然后有人上楼了。听脚步应该是凌莫凡的。
凌莫凡不要谈生意吗,怎么又上来了。
我先一步把门打开了,凌莫凡刚准备开门的手僵在空中。
“你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在睡觉呢。”
我没回他,偷偷摸摸把他拉了进来。
“外面那位,是谁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我像是做贼一样,把他拉低了一点,踮起脚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凌莫凡一听我说的话,哑然失笑。“你想什么呢,你见过我把生意上的人带到家里来过吗。”他宠溺的剐了一下我的鼻子。
“那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那是我爸认识的一位朋友,是一位耳科方面的医生,在国际上是一位权威的专家。”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谁呢。”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了然,原来是特意为我请来的吗?
“所以,你还不下去吗?”
“去去去,当然要去。”我挽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往楼下赶。我已经被耳朵的问题困扰很久了。
走到楼下,那位专家正端端正正的坐着,看到我们下来,连忙站起身。
“常医生,这就是跟你说的,我的妻子。”凌莫凡介绍了一下。
“你好,原来你就是小凡的妻子,我早就听小凡说过了,只是一直没能来看看,现在一看,果然温婉大方。”那位常医生伸出手,客套了几句。
“您好,常医生。”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无比乖巧。
毕竟这是也凌莫凡他爸爸的朋友,我怎么也得保持一点形象。
“我听说,你的耳朵是失聪了好一阵了是吗?”常医生问道。
“是的”
“能给我看看吗?”
“没问题。”我偏过头,把右耳对着他。
常医生从他随身带来的那个小包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打开,往我的耳朵里照了照。
良久,他才开口道:“这应该是外力冲撞而导致的耳膜破裂,而且看这程度,破裂的程度还不小啊。”
常医生这话突然让我一惊,“可是……我上次看医生的时候那个人还说问题不大的。”
“啊?那有没有受到二次伤害?”常医生推了推他那厚重的眼睛框。
“二次伤害?”我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前不久的车祸。“对了,我前不久出了车祸……”
“那就有可能了,可能因为这个原因造成了第二次伤害。”常医生点了点头。
“那还有治愈的可能吗?”凌莫凡严肃的问道。
“这……可能需要几个疗程,有可能需要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