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宇来不及深入反思,有些事情看不明白,也是一件好事,不需要有那么多的烦恼,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也不错。他觉得,简单是一种美,是一种境界,做人简单就好,生活宁静就好。无事此心不空,有事此心不乱;大事心不畏,小事心不慢。做简单的人,过简单的生活,任凭世事纷扰,我自信步闲庭。
“当扒路军容易也不容易啊,只要有活干,就有钱拿。不过,总是要付出劳动力的,这真是脑力活和体力活的完美结合,干活也是有技巧的,更要靠智力取胜。师傅,实在佩服你们啊!”柳志宇心里糊涂着,摇摇头低语。
“唉!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只管干活,其他的可管不了,这都是上面领导安排的,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哈!”工人悄悄的递了个眼色,一定要为他保密。
仲达海突发奇想,畅声一笑:“哈哈!我们都是扒路军,都是八路军啊。”
柳志宇顿时明白了仲达海的话意,瞥了他一眼:“怎么?你刚当了新四军,又想当八路军,你是不是很想当演员啊!”
“我还真有这个想法,那个什么,八路军军歌怎么唱的来着,我想想啊,我想想,好好想想,小时候看电影听过的一首曲子。”仲达海使劲地挠挠头,抓了几把脑袋。
突然之间仲达海眼前一亮记起来了,张嘴哼唱起来:“铁流两万五千里,直向着一个坚定的方向!苦斗十年,锻炼成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一旦强虏寇边疆,慷慨悲歌奔战场。”
仲达海的歌声并不美,比杀猪刀强一点,把几个人员笑得几乎岔了气。
无意之间,特勤机动队的绰号在夜骑队、迷彩夜袭队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两个名号,新四军和八路军;再加上了两个隐晦的称号,保安队和施工队。
当然,这些几个名号都是在内部流传,没有向社会上声张,因为实在太夸张,有失作为警察的颜面和自己的脸面。为了以后能找个好对象,为了能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他们只有把泪水往心里流。
特勤机动队的日子是苦的,有时也是充满欢乐的,那都是自己找乐子,自己娱自己的乐!业余时间举办篮球赛、足球赛、越野赛、唱歌比赛等等,人总不能被生活憋死吧。
外面的阳光是灿烂的,大街的女人是美丽的,其实这个世界很精彩,只是没有走出去发现而已。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虽然没有辞职的打算,也不会以这个理由写辞职信,但这是特勤机动队每一个队员的心声。
柳志宇是一个人善于发现美的人,怨天尤人毫不足取,自怨自艾毫无意义,自闭自怜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所以,他还是在现实中去寻找让自己快乐的事,让自己感到充实有意义的事,干能够体现人生价值的事。
这样的机会是有的,就在不停的巡逻当中,去救助需要帮助的人,努力抓获现行违法犯罪分子,让群众看到他们的年轻风采,这就是活着的意义,否则真的会变成行尸走肉了。
当一个人不如意的时候,总听到一句劝慰的话,就是说“好好活着吧,活着就好!”。是啊,人活着,就要好好活着,不是为别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
夜色渐深,整座城市沐浴在闪烁的霓虹灯下,那些璀璨的灯光,反而将星月的清辉所掩盖,遮住了月色的柔美,也烦扰了骑车巡逻的柳志宇和仲达海。
他们有一颗喜欢安静的心,虽然在城市里还找不到归属感,但在这灿烂的灯火中、在川流的人群里,看到的似乎并不只是自己。
“柳志宇,你看对面,路边有个小女孩,好像在哭泣,旁边怎么没有大人?是不是自己走失了?”仲达海一路上不停地欣赏着美女,突然发现一个孤孤单单的小女孩,赶紧停下来,仔细观望着。
柳志宇停下来,注目望去,疑惑道:“是,是一个小女孩,年龄很小啊,有三四岁吗?我们过去看看。”
柳志宇和仲达海骑车到对面路边。见小女孩哭得挺可怜,柳志宇关心地问道:“小妹妹,为什么哭了?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看见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大男孩靠近过来,眼神充满警惕,眼里噙着泪水,一副孤独无助的样子,哭着答道:“我找不到妈妈了,妈妈,呜呜……”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柳志宇问小女孩。
“我叫囡囡,我要找妈妈。”小女孩一想到妈妈,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旁边围上来很多群众,有人议论:“这个小女孩,一定是跟她妈妈走散了,我在后面的那个路口就看见她一个人走着,应该是走了一段路了。哎!这么小的孩子,真走丢了怎么办呀!真是太吓人了,她的妈妈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
“大家,有认识这个小女孩的吗?”柳志宇环顾四顾,问道。
“不认识,”
“没见过。”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要是被坏人领走了,那可就麻烦了。”
“哎,带孩子出来,可得要小心了。”
“我听说,有很多拐卖孩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