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是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六双眼睛静静的看着院长,听她讲述过去的故事。
“十几年前,我还是这里的院长,就在某一天,一个容貌质朴,外表干瘦的年轻务工女子来到了我们福利院。”院长叹了口气,她那双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满是沧桑:“她说她叫林芳,是刚毕业的大专生,一家人都是农村的,她想要留在城市里赚钱孝敬父母。而她的身上只剩下两块钱了,如果我不录用她的话,她就不知道能去哪里了,我当时心软,没有仔细看过她的简历,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和调查,就录用了她,让她到我们院来上班,职位是实习护工。”
“实习护工?那她怎么……”张强一脸疑惑。
“别打岔,听院长接着说。”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院长淡淡地看了张强一眼,笑了笑。
“一开始的时候她倒是很勤快,对残障孩子的照顾也很周到,孩子们和福利院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很喜欢她。而我除了要管理这所福利院外,还兼任了其他几家福利院的各种工作。”说到这里,院长顿了顿,眼神透出几丝懊恼:“当时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于是,我见她工作勤快,人也很好,就慢慢将一些手头的工作转到了她的手上。然而没想到,正是我的这个决定,让原本温馨、友爱的福利院,逐渐变成了替这些畜牲赚钱的黑心魔窟。”
“然后呢?”杜德明听得入了神,他追问道。
“将工作逐渐转到她的手上后,表面上她做的很好,至少在我每次回来查看的那几天,福利院的一切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干净的卫生、孩子们与她的关系、她与其他医护人员之间的关系,这一切看上去都很和谐,直到有一天……”院长牙齿紧咬:“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可以说是一次突然袭击,可就在那天,我发现在我没有出现的时间里,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像我在场时对孩子们那般热情,甚至出现打骂怒吼的现象。不但如此,我忽然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我熟悉的那些跟我同时期入职,对孩子热心、友爱的医护人员,早就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我并不认识的生面孔,唯一仅剩的那几个我熟悉的,也是心术有些不正的医生。”
“你是说,那个叫林芳的女人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偷偷的换掉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还收买了一些原本就心术不正的医生?”我心里暗暗惊讶。
“没错,就是这样。”院长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对于当时自己的一时心软,懊悔不已:“可是当时由于我突然接到父亲秘书的电话,父亲生病,家人让我赶紧赶回去。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声张,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又默默的离开了福利院。”
“然后呢?”我听到这里,终于也是忍不住的催促。
“过了几天,父亲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我觉得是时候该跟林芳摊牌了。”院长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还是怪我太过善良,以为在不通知警方的情况下,单独跟她谈话,也许可以让她悬崖勒马。当时这里还不过只是一片荒地,那天晚上我按时到了这里。”
“你明明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还跟她单独见面,这不是傻呢吗?”张强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