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喜,这是咱苏府难得的体面啊”这是苏老太太激动地在感慨。
“老太太,这十天的时间太紧张了,连问名、纳采这些事情都来不及做啊”这是现在当家的苏大夫人在抱怨。
“父亲,这事情太突然,我之前也是完全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这是苏南捷在向苏老太爷检讨。
“这可了不得了,咱们家出了个皇妃,又要再出个王妃了,”这是苏暖阴阳怪气的声音,但是她身边的苏禾、苏敏都没有出声。
苏皖心里很乱,脸上不防也带出些颜色来。柳如眉看见,忽然尖声说“这皇上赐婚,无上荣光的大喜日子,怎么皖儿你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难道,你不满意皇上的赐婚”
苏皖冷清清地望了柳如眉一眼,眼光里能飞出小冰碴。她心道,不作就不会死,这个柳如眉果然只是个继室,说话办事就是上不得台盘。
见满大厅的人似乎都在等着她回答,苏皖忽然诡异地一笑,“大胆母亲这么能在这里们诬蔑皇上你哪一只眼睛看我不情不愿,又一个耳朵听我说过不满意”
见周围迅速地安静下来,满场子的人都用或明或暗的眼光看着她,苏皖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说“刚才皇上已经颁了圣旨,我马上就要成为宸王妃了。论家礼,你是我的继母,论国礼,你是我的家臣。”
“这一次,你言语无状、私揣圣意,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下次再发现一次,可别怪我不客气。毕竟,国礼大于家礼,国家法度不可废”
柳如眉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但是,苏皖的话,急切之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句句都占着理呢,她只能羞愧地低下头去,可是,到底不肯先服软道歉。
“皖丫头,你的婚期临近,恐怕还有许多嫁妆没来得及收拾吧,快回去好好准备吧。其它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家里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你风光大嫁。”
苏老太爷瞅了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苏南捷,气他既没管教好老婆,也没管教好女儿,只好亲自出面打个圆场。
“那就多谢祖父了”苏皖笑笑,借坡下驴,但那笑意根本不到眼底。苏老太爷看在眼里,也只能叹口气。
好在,离婚期还有十天,老头子打定主意,在苏皖出门前,一定要跟她好好谈谈。以后,她就是苏家的一枚棋子,无论如何不能失控啊。
苏皖在暮词一再的催促下,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一进门,只见萧墨宸已经不客气地自己挪到了苏皖的床上,摊手摊脚地躺在那里。不过,人却是已经昏过去了。
苏皖的脸色变了。刚刚,萧墨宸虽然脸色不好,寒毒发作,但是呼吸绵长沉稳,而且他的寒毒已经快要根治了,偶尔提前发作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是现在,他气短唇白,墨玉般的长眉轻皱,长长的睫毛也遮不住眼睛下面的一片乌青,显然不是只发作了寒毒那样简单。
“快点,把门关上,升火,拿烈酒来,烧开水来”苏皖的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指令,已经唬得站不住的暮词手忙脚乱地忙开了,几次不小心撞到桌子角上。
清莞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接下暮词手中的活计,“你一向见不得血,受不得惊吓,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你去看好门户就行。”
暮词连连点头,转身跑出去看门了。苏皖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冲着清莞鼓励地笑了笑。
这时候,苏皖已经手脚麻利地解开了萧墨宸的外衣,原来淡淡的血腥气一下子扑面而来,苏皖惊愕地发现,萧墨宸今天穿了两层里衣,显然是想掩饰伤口。但是,血水已经把两层里衣都洇透了。
“过来帮忙”苏皖冲着清莞低喝一声,清莞连忙跑过来,看到萧墨宸身上的情景也不由得轻呼一声,心想还好自己换下了暮词,不然让她看到了,怕不要晕倒
有些地方,血水已经把里衣都皮肤凝在了一起,苏皖干脆抄起一把剪刀,先在烈酒里涮过,又凑在火上迅速消了毒,直接去剪萧墨宸的上衣。
因为,萧墨宸身上遍布血淋淋、皮开肉绽的鞭痕。有些伤口还泛着蓝瓦瓦的颜色,显然是鞭上有毒
是什么人下得毒手又是什么人能把萧墨宸伤成这样苏皖心头凝重,手下却是一丝不乱。她飞快地清洗伤口,同时洒上伤药和解毒药粉,再小心地包扎起来。
萧墨宸身上的伤是这样多,差不多全身都被包裹起来,还有一些伤痕露在外面。
看看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苏皖掏出两粒药,一粒是治寒毒的,一粒却是她新研制的专门辟毒的特效药,捏住萧墨宸的下巴,麻利地给他塞进嘴里去。旁边清莞已经眼明手快地递过一杯清水,苏皖小心地托起萧墨宸的头,慢慢把水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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